卓
凡下就笑
，很快就挑眉道：“你骗人，刚才还睡觉呢！”
那人道：“哎，都怪
昨天晚上跟那帮人打牌打太晚，你不知道，那帮孙子打输不肯走，坚持要决战到天明，最后都把人轰出去
。就刚才，睡着做梦也全是考试，睡也不踏实啊……”
卓凡惊讶道：“你在这里也有认识朋友吗，都和谁打牌啊？”
那人随意
旁边那人很快就点点头，等工作人员走之后，他也摘帽子，打个哈欠彻底醒过来。
卓凡忍不住又努力用眼角余光看过去，正好束追光打过来，从第排众人身上扫过，卓凡和那人来个眼对眼。
对方噗嗤声乐：“哎小孩，斜眼嘿！”
卓凡：“……”
卓凡转过脸看向他，干巴巴道：“坐太久，活动下。”说完又扭扭头，跟说是真样。
卓凡遇到方景尧时候，是在他13岁。那会儿他刚入围个国内挺有名漫画新人奖，是里面年纪最小个画手，尽管尽量做出副“评委直要把奖颁发给真好烦”表情，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得意。
他穿着身自己精挑细选黑色小西装，平时他爸妈带他参加什
宴会时候他才会穿，这次特意穿来，而且还很心机打个小领结，张精致漂亮小脸上更是带着得意洋洋表情，活像只开屏小孔雀。
和他挨着几个人似乎也是得奖选手，卓凡跟他们不太熟，就端坐在那里走高冷人设。
挨着他坐着是个比他大几岁男孩，像是大学生模样，看起来昨天晚上熬夜没睡好，他们提前来会场，这人竟然在嘉宾席上压低帽檐眯会。
卓凡斜着眼睛看他好几回，怎看也觉得这人真不敬业！
那个大男孩模样人也笑呵呵，没拆穿他，倒是看着脾气挺好。
卓凡脸色臭臭，心想这人长得和他想差不多，人是挺帅，就是态度轻浮点。
对方是个自来熟，醒之后倒是跟卓凡主动聊几句，还给他板口香糖，卓凡矜持拒绝，但是对方完全没有收回意思，又向他那边凑凑，笑着道：“现在先嚼嚼，会吐在包装纸上扔就行，主要是放松下，会上台就不紧张。”
卓凡犹豫下，伸手接过来，有点扭捏道谢。
对方下就笑，伸手揽着他肩膀拍拍，挤挤眼睛道：“不瞒你说，也紧张，腿肚子都快转筋。”
他们是嘉宾啊，坐在这个位置上受人瞩目，怎能睡觉呢！
卓凡又瞥他眼，只能看到棒球帽阴影下小半张脸，对方鼻梁挺拔，嘴唇也是那种帅气线条，长腿在狭窄座椅空间里交叠起来，如果站起来话，会很高吧？唔，估计也挺帅……
正在胡思乱想着，就看到戴着耳麦工作人员弯腰走过来，压低身影轻轻推推他，低声跟他说几句什。
卓凡忍不住开始幸灾乐祸起来，他就说嘛，这正式颁奖典礼，睡觉肯定是要被抓！他平时上课老师都管着呢，领奖怎可能会没人管！
刚步入社会卓凡用自己常识努力理解着成人世界，边为自己聪明点个赞，边高傲地扬起自己小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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