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尧把他往背上颠
颠，道：“咱们可说好，虽然你家里没人，但是为师便是父，
也算是你长辈，以后师父给你煮面吃，管你吃饭，你呢就好好念书，年底咱们师徒
起去领奖，把他们那帮家伙打
跪地喊爸爸。带你两年，好不容易有个人样，你把自己活成滩泥，你说师父气不气啊？而且你挺走运，你这样幸亏没看到妈，不然揍更狠，哎哟直接上戒尺跟你说……”
卓凡趴在他背上哭打嗝，带着鼻音道：“才
方景尧敲他脑袋下，笑道：“都叛逆成这样还知道臭美呢啊？”他又蹲下身背对着小孩道：“走吧，带你回家去。”
卓凡站在那抹把脸上眼泪，哭还在打嗝儿，小声道：“，自己可以……”
方景尧蹲在那没动，笑声从前面传过来，即便看不到也知道这人笑有多暖，“知道知道，可是刚揍挺狠，你给师父个将功补过机会呗，师父想跟你和好。”
卓凡再也抗拒不，哭着趴到他背上去，脑袋埋在他肩上抽抽鼻子，吧嗒吧嗒掉眼泪。
方景尧背着他回家，笑他道：“会你跟说你家地址啊，之前留是假，找半天都没人开门。”
方景尧有点心软，停手，略微松开他点道：“疼吧，这会儿打都是轻，等两年你还这
胡闹，有是人要教训你，到时候就不是这几巴掌事儿知道吗。”
卓凡眼泪都没擦，翻过身来趴到方景尧怀里，哭简直要喘不上来气儿似，但就这样还手抓着方景尧，手捂着自己胸口，生怕他走似，埋头在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方景尧摸摸他脑袋，等着他发泄完。
卓凡揪着方景尧胸前衣领哭着喊“疼”，翻来覆去，只说这个字。
他是真好疼啊，胸口地方像是破个大洞，呼吸口气都疼发抖，他已经用力把自己蜷缩起来，但冬日寒气袭来，简直让他呼吸不上来似，只有躲在师父这里才能喘上口气，才能活着。
卓凡：“是真，家里没人。”
方景尧：“人呢？”
卓凡：“就，出去，就没人。”
方景尧沉默下，又笑声，“那也成，今天晚上师父给你煮面吃吧，哎不是跟你吹，上回咱们去杭州领奖时候，师父煮泡面是不是特别香，你自己说！”
卓凡笑出个鼻子泡泡，很快又不太好意思地埋头在方景尧肩膀上蹭蹭，方景尧故意大声闹他，说会要再揍顿，卓凡已经不怕他，嘿嘿笑起来。
方景尧也给心疼够呛，好歹也是尽心尽力带两年小徒弟，当初白白净净穿着身小西装跟小少爷样乖巧，现在身乱七八糟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没吃好饭，抱着都觉得硌着骨头疼，个那骄傲孩子哭成这样，他心里也不好受。
等着小徒弟哭完，方景尧又哄他会，把自己脖子上系着厚围巾给他戴上，卓凡开口想说话，刚张嘴就打个哭嗝儿。
方景尧下就乐，给他系紧点道：“这冷天，也不知道穿多点，刚揍你时候都知道你没穿棉毛裤。”
卓凡：“……”
卓凡哭着道：“不穿，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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