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陆伏成先开
口。
“
无论怎
样养你都足够，但是阿白，你今年才十九岁，时间久，你会把自己闲废
。你打算好事情不逼你，要不给你报
个随便什课程吧?或者你出去散散心？”
“不用，只想休息段时间。”宋白想想，还是道：“等你回来就再找个工作好不好，你别逼。”
陆伏成语塞。
“…你最近忙不忙，记得按时吃饭，别忘记戴帽子和手套…对，你冻疮有没有复发啊？”宋白转移开话题，陆伏成误解让他有些怕。
宋白剥颗糖放进嘴里，他编辑很多缠绵悱恻短信，可发出去只有句。
“不想去工作。”
陆伏成可能在忙，没有第时间回信。宋白眯着眼盯着头顶干干巴巴扭曲梧桐树干，吃整袋糖。
手机铃声响起来，宋白看，果然是陆伏成。那天他跟陆伏成发完脾气之后陆伏成直没敢打电话，肯定是今天看短信之后忍不下去。
“阿白，回国吗?”
“都挺好，项目到中后期，比之前忙些…先挂，工地有事。”
宋白直在等陆伏成问自己情况，哪怕并不会改变什，可他也希望陆伏成会告诉他要保护好身体，好好吃饭，告诉他自己是被想念着。宋白没想到话题终结于此，他只能干巴巴地说：“哦，好啊，再见。”
电话挂断。宋白捏着自己手指，阵恍然。
他好像已经慢慢开始失去很多东西。特别疼，仿佛是心上层遮风挡雨硬壳被硬生生揭开，柔软血淋淋肉袒露在外面，被碰下是胜过以往百倍痛。
这痛，脸上是看不出。他就像只表面完整苹果，内部早已腐朽破败，但人们还是只关心他放在那里看起来仍是赏心悦目。
“下午到家。”
陆伏成沉默片刻，还是问道：“为什不上班？”他在尽量克制，话里却还是带上丝隐约责怪。
“比赛没拿到奖，忽然觉得太没意思。做工作太没意思。”宋白轻轻道，垂着眼睛盯着自己手指。
陆伏成叹口气，他语气很轻，可揪宋白发疯似疼。他成成语气疲惫痛苦，陆伏成说：“你怎越长大还越不懂事呢…”
宋白眼眶干涩，他张张口，说不出半句话。两个人头次相处中会出现如此大面积空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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