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吐就定要去医院仔细检查下,毕竟你们用那些奇奇怪怪药物成分也不清楚,如果是进入血液就麻烦。”医生摘下听诊器仔细收拾好医疗箱,看季随云眼神简直像看变态:“…下回领带别绑那紧,血液循环不畅,时间长坏死都有可能。”
季随云下意识地看眼宋白手腕,玉般冷白肌肤上明晃晃两道青紫殷红勒痕,是冯正麒绑。季随云根本没舍得那重绑宋白,他抱宋白时那条领带到最后都自动散开。
季随云没反驳,反倒是景晓燕有点尴尬和担忧。季随云什性格她也解十之七八,他脸上不动声色时候其实已经在羞恼,记仇都是轻,此君子想报仇话估计连夜都等不。
也是今天点背,熟悉医生有事回老家,接来这个点脸色都不会看。
令她意外是,季随云点点头,把瓶小小红花油接过来。
景晓燕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大半夜在酒店里真正等医生人到底是谁,景晓燕是季随云手下办事最周全跟他最久助理,她向来是拿钱做事,什不该说什不该想她清清楚楚。但每次见宋白,景晓燕是真觉得,季随云为什定非这男孩不可呢。
景晓燕知道那是个过分温柔男孩子,上次见时也是在酒店,他烧到38.7℃,季随云等到自己来之后头都没回就走。宋白上午才醒,他看起来是惊惶失措甚至有点,bao戾,但点点威胁性都没有,像只被提着耳朵拎起来兔子,皮毛柔软雪白,扔在谁怀里都只有揉扁捏圆份儿。
景晓燕还知道他是有喜欢人,是九月末跟自己在公司个小会议室里谈重新更换地板那位设计师,那位姓陆设计师很温柔,并不把低落情绪传染给任何个人。他跟宋白看起来就很般配,宋白本就应该是他捧在掌心里恃宠而骄娇宝贝。
可如今宝物落地沾尘,任谁用尽浑身力气也无法消除他心上裂痕。
宋白吐过之后似乎舒服很多,他累厉害,满身狼藉就在季随云怀里睡熟。宋白漆黑长睫毛垂着,在眼下打出片倦怠阴影。
在路上景晓燕已经
季随云轻轻把他放躺在床上,去浴室用热水浸湿块浴巾,季随云自己身上还没清理,反而给宋白细细致致地擦干净。
酒店门铃响起时季随云干脆脱被弄脏浴袍,裸着上身去开门。
“季先生,…”景晓燕还没把这句话说完整,酒店门彻底打开时景晓燕这才看清季随云,她头次看到向来衣冠楚楚季随云竟然会直接这样见人,她罕见地噎下,随即镇定自若道:“把医生接过来。”
季随云没说什,点点头率先转身进屋。景晓燕眼睛克制不住落在他肌理漂亮后背和栩栩如生纹身上,还有…些细小密集抓痕。景晓燕有些脸红,忙移开眼睛不敢多看。
宋白没什事,医生给他处理下口腔伤口,这时季随云才知道宋白自己咬伤不仅是舌头,还有口腔内壁,医用灯照,里面全是密密麻麻小伤口。季随云心里凛,直觉般想到却是,宋白接下来这几天吃东西话该是多疼。随后才冷着脸想这是他自己活该,自己对自己都能这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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