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随云厌恶别人多管闲事,明明是个什都不懂外人,哪有置喙资格。季随云阴测测地开口:“要是不把他当孩子,哪至于都跟两个月还敢这说话。”
景晓燕忙噤声,走出办公室才敢揩揩冷汗。
宋白在对面挂断之后就脱力,他想,终于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怪谁呢,也不怪季随云,当初是自己病急乱投医求到季随云身上去,季随云也确实帮陆伏成解决当时难题。更怪不到陆伏成,这男人做什都是为自己。
所以其实该怪自己吧,蠢,傻,明明是想为陆伏成做点什,却弄他那伤心。
那种深刻负罪感几乎要压垮宋白,歉疚想去死。
多值得开心事情吗?
宋白很爱陆伏成,季随云开始就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想要宋白。
为什想要?其实并不全是因为阴暗破坏欲和禁忌难以启齿癖好。哪怕季随云并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明晃晃摆着——他想要被爱。
想要被不计代价热烈爱次。
景晓燕看着,bao怒季随云,吓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地去把地上摔裂屏手机捡起来。幸好还没坏,里面还有不少重要东西。
宋白是他们这个年纪孩子中少数信命几个,他以前跟陆伏成撒娇,说自己命好,才学会睁眼就遇到陆伏成。几乎这十九年宋白都抱着对命运感恩戴德心去过。他活得很快乐,活得很努力。
泰极否来,乐极生悲,好你受,坏没有能拒绝权利。
于是就该认命。
“季先生,您别生气……”景晓燕不知道宋白说什,但看季随云这幅难得如此情绪外漏骇人模样,她竟然有点腿软。
季随云把混乱气息调整均匀,眼睛落在办公桌上份等着裁决企划上。点都看不进去。
“季先生……姓陆那位设计师还在楼下等着呢,您抽空,见见?”景晓燕可算明白什叫伴君如伴虎,这分明就是修罗场,偏偏她必须得尽职尽责把消息传达到位。
“现在懒得理他,找保安来,让他滚!”季随云冷冰冰地睨景晓燕眼:“你聪明劲都死哪去,站这半天就要这句傻子都知道该怎办回话?”
景晓燕诺诺地应下,她还踩着八公分高跟鞋,下半身都木。但她确实是个还存留着温度和柔软女人,临走时候轻声地小心翼翼劝劝:“季先生,宋白还是个孩子,不懂事,您别跟他太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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