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极轻极快笑笑,叶子上轻轻扫过蝶翼般,转瞬即逝仿佛是季随云幻觉:“这有什累。”
季随云只觉得头脑都热,生生旷天繁忙工作,忙前忙后陪宋白。
张嬷不是个弄西点能手,于是厨房或多或少缺点东西。宋白倒也没说什,静静地很认真换个材料,增加点步骤,也就弄好。
“好香。”才开始烤,季随云就念叨不知道几遍。
宋白掀起眼看他,
“……对稍微好点点。”
宋白在哭,是季随云吻下去时候感觉到,这孩子哭他心都要碎,冰凉小脸上湿湿热热水渍,怎吻都吻不干净。
便又是场被翻红浪,人影交叠翻覆,仿佛在这样浅薄热烈激.情下,眼泪也滚烫色.情。
第二天宋白醒很早,季随云睁开眼时发现宋白已经背对着他坐在床沿。他有些不自禁地伸出指尖轻轻点点宋白脊椎上明显骨骼,后知后觉才为自己举动紧张。
宋白却没有怒目或冷冰冰地看他,而是微微侧身,眼睛里是少见带着点疑惑温和。
宋白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奇楠甜香幽幽盈着,却让人生出种即将要窒息错觉。宋白句话断几截,他声音嘶哑地发问:“季先生,定要这样吗?”
季随云只道:“阿白,只是想少点意外。”
宋白脸部肌肉有些失控地牵扯下,带出若有若无丝诡异笑意,他想,能解季随云,果然还得是旗鼓相当对手啊,两个人都是地狱爬出来,连脏都脏如出辙。
季随云揽着宋白肩膀,阖上眼睛长长叹口气:“阿白,有点累。”他不强大不坚韧不狠绝,他心里全是宋白,他哪有宋白想象那心机深沉铁石心肠,季随云怕不过是他把这个生病人带出去,不小心弄丢,不小心让他在外面被伤害。
季随云把宋白抱很紧,像要活生生嵌进胸膛里,但奇异显出些许脆弱来,他下颌抵在宋白脖颈上,声音很轻:“乖乖,陪着就好。”
“怎起这早。”季随云差点结巴。
宋白太久不爱说话,声音有些喑哑,迟缓地反应阵才出口:“有点头疼,醒,睡不着。”
季随云感觉好长时间没听过宋白这心平气和地回应,更多时候他在宋白面前连空气都不如。于是受宠若惊到也不知道如何反应。
宋白就把身子侧回去,善意又开启个话题:“……有点想用烤箱,你要吃点什吗?”
“都行,都行。”季随云也觉得自己太过恬不知耻,得寸进尺地凑过去环上宋白腰:“你别累着。”
不奢求更多,情爱这种东西之于季随云,撞见便如同神迹,撞不见呢,这多年也就这样过来。只是心里那点隐秘极端自私作祟,他想要就不在乎周遭所有人看法,鲜血淋漓也要握在掌心里。
季随云那句话出口后,又恢复沉寂,两个人呼吸平缓悠远交织在起,平白生出种静好错觉。
时间好像凝滞,也好像条滑不溜秋泥鳅,莫名就游很远。直到季随云又要以为自己那句话只是场单方面宣告,宋白却开口。
“折腾不动。”
“你什时候玩腻就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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