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招你烦。”季随云在宋白眼前举举右手:“帮缠下保鲜膜吧,自己缠不好洗澡时容易进水。”
宋白犹豫下,想想方姨应该休息,便也没拒绝。
宋白做事很细致,季随云点都没觉出痛来。
季随云催宋白睡觉,自己去洗澡。才走进浴室,他手机铃声便响起来。
“顾策霖冒险传回来话,乔铭要带着心腹撤沪,最迟明夜。”周归璨沉声道:“顾策霖跟要把枪。”
出游地点变成殡仪馆,他恍惚着,像做梦样,走进停尸间去看那个和他不太亲近姑父最后眼。化妆师还没来,他清楚看到那个男人头颅整个凹陷进去,青白色脸上满是剐蹭出血痕。恐惧,极端恐惧。这个人死难看,不安稳,是宋白那几年噩梦。
宋白不想身边人会以这样种毫无尊严毫无预兆方式死去。季随云样,他那样高傲矜贵,实在让宋白无法想象他肢体扭曲着被人从破碎车里拖出来,验伤,清洗,被剥去西装换上寿衣,然后等人像画纸人似给遗体涂抹上妆容。
宋白有些难以呼吸,手脚都变得冰凉。
季随云很快察觉到宋白不对劲,忙握着宋白手贴在自己皮肤上暖着:“别怕,没事,小伤都没有,你别怕呀。”他正过宋白身体,安抚性地吻宋白额头鼻子和脸颊:“囡囡,以后会嘱咐司机更小心点,不会让你担心。”
季随云甚至开玩笑:“要是死,你拿着留给你钱,那不是就开开心心远走高飞?”
宋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喉咙里却很突兀地挤出声哽咽。
季随云心疼,但也克制不住地心欢,他轻声问:“囡囡,你在担心。”他吻宋白唇,话里几分欲盖弥彰笃定:“你心里在乎。”
“人感情很奇怪很复杂,你之前z.sha,报复是方面,还有方面……是不是因为接受不喜欢?”季随云眼睛里满是痛苦:“阿白你没错,求求你,你想想好吗?”
“死就是害怕爱你?”宋白很轻地笑:“你都有这多手段留住,就不用再拿这恶心借口威胁好好活下去。”
季随云闭闭眼,他太想让宋白能少少喜欢他点,点点都行,他想快疯。无论自欺欺人多少次觉得厢情愿也没什大不,可他还是想宋白能真心实意地对他笑笑,会担心他,会吃醋查岗,夜里会很自然地打着哈欠窝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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