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店里待不住，莫名心慌，拧眉走
出去。
周围开着
店铺只有两三间，旁边那家原本是文具店，老板为招揽生意在路边撑巨大遮阳伞，把冰柜搬到马路边摆些饮料瓶在那里当招牌。黎江正在那顶遮阳伞下买东西，
个老头拿几根冰棒装在袋子里递给他，慢吞吞地给他找零钱，似乎是有所感应，黎江提着袋子回头看他眼，笑着冲他招招手。
黎舟下意识也抬手回应，但是紧跟着他瞳孔缩下。
辆满载石料重型卡车刚从街角露出半个头，大约行驶很久，车身上都满是厚重尘土，卡车轧过柏油马路发出低沉轰鸣声比任何声音都让黎舟心脏缩紧。
黎江已经买好东西，手里零钱掉枚，下意识弯腰去捡。
他没有阻止弟弟外出，意外不知道什
时候来，他只能小心提防。
黎江这几天很快乐，他找许多画材店，终于把想要那些都找齐全，精心打包成两份礼物准备生日那天带去别院送给母亲黎曼。
因为最后几支油画棒是在黎江他们就读中学附近画材店买到，黎江心情不错，还特意请大哥起吃冰。
“哥，
跟你说，这家刨冰最好吃，这会儿学校放假他们都关门不做生意，老板认识才特意做份儿，般人都不卖给他。”
黎舟对吃冰兴趣不大，这几天神经紧张，他眼底都浮出淡淡青色。
高，跟初中部是分开。而上世黎江因为腿伤两年没有再回来，直留在外公黎老身边，等再回来时候，对谁都样黑着脸，见江心远也是要吵起来，更别提江家其他人。
黎江念叨半天没得到回应，不高兴地去拽他衣袖：“哥，你说呢？”
黎舟都没听到弟弟抱怨些什，眨眨眼道：“你说对。”
黎江就笑起来，耸着鼻尖得意道：“就说，你肯定向着！”
黎舟也笑。
卡车开过街心，还在直直冲黎江所在路边而来，车痕歪歪扭扭但没有减速——
黎舟血股股涌上头顶，喉咙沙哑，喊出声
刨冰店里冰不足，还需要再等阵，黎江等不及就道：“看旁边有卖冷饮，哥，去给你买瓶水先喝着吧？”
老板笑道：“小同学再买两根奶油雪糕，这还有红豆，给你们做特制招牌！”
黎江笑着应，又跟黎舟道：“哥，去旁边买两根冰棒，很快就能吃刨冰，你等啊。”
黎舟看到弟弟路小跑着过去，太阳穴突突跳动。
学院路上栽种老树粗壮，树阴里蝉鸣不断，阳光晒露面都要热化，刨冰店老板掀纱网门帘走出来把清洗刨冰机水泼在地上，念叨着“鬼天气这热”，店内丝丝冷气被带出来，混着外面烈日骄阳，让黎舟身上半发烫半冰凉。
黎江腻腻歪歪还要拿小脑袋蹭过来，黎舟被他拱得有些热，伸手把人推远点：“身汗，去洗澡。”
黎江自己低头闻下，他下去打球来着衣服汗湿遍又晒干，这会儿确实有些味道，不过他又最后蹭黎江下，嘟囔道：“大哥是香。”
黎舟忍不可忍，想拽他衣领，男孩灵活转个圈笑嘻嘻地跑。
***
随着距离七月底时间越来越近，黎舟心情都有些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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