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远烦躁道:“让他走,你听不出来吗!”
郭兰道:“心远,这到底是怎回事呀?”
江心远不想说,坐在那脸不耐烦神色,他已经够焦头烂额,还要再跟个什都不懂妇道人家去解释他失败,是他自尊心不能忍受。
郭兰哭起来,“心远,你不能这样对彭亮啊,你明明知道他是……他是江家唯骨血,咱们当初日子多苦啊,当年你要念大学,你和分手不敢说什,可心里有你,舍不得你,才嫁给你大哥,你学费是卖血给你凑,你都忘吗?你父母临终,也是送走,现在家里就彭亮这棵独苗啊,你怎舍得不管?”
这话江心远听太多遍,但依旧有些心软,压着火气道:“不是说,给他钱吗!”
门上敲几下,里面人警惕道:“谁啊?”
江心远低声喊句,“是,开门!”
房门打开,郭兰站在门口看着他有些惊喜,“你怎来?”
江心远挤身进去,拧眉道:“进去再说。”
郭兰答应声,等他进去之后还特意张望下,才关上门跟进去。她给江心远倒杯水,但是对方点喝意思都没有,坐在她那个破旧得已经掉皮沙发上沉着脸声不吭。
“可是,可是当初说好给他股份,还有家公司……”
“实话跟你说吧,他现在不留在公司,是对他好。”江心远松松衣领,皱眉头,他心里烦躁,只简单把事情经过说遍,“那几期工程质量有问题,当初是找人摆平,但是真要是被抖出来任何件都够吃几年牢饭,还有桥梁钢筋……反正事情很多,你就不要再问。”
郭兰吓得不敢再哭,怔怔地站在那,很快又擦干脸上眼泪道:“好,相信你是为彭亮好,他跟你亲,你肯定会把最好给他。”
江心远叹口气,道:“会安顿好他,你们也走吧,最好走得远远,别再回来。”
“这边环境是有些不好,也没办法,等以后空买些东西回来再收拾下家里……”郭兰小心看着他脸色,问道:“怎,是出什事吗?”
江心远皱眉道:“这里还有些钱,等晚上时候让彭亮给你们送过来。”
郭兰听到能见儿子很高兴,但是很快又小心道:“怎突然送钱过来?”
江心远道:“公司这段时间会很忙,彭亮现在留下也不是什好事,会给他和你们各自笔钱,他以后去外面创业也好,找份儿什工作也可以,总之暂时先不要留在冀州。”他白天跟陈琢玉放狠话是回事,但是他自己心里也在打鼓,他在西北和刚来冀州时候都做过些不能见光事,如果真要被同揭发出来势必要坐牢。
郭兰不懂这些,但是听到他说脸色也变下,努力维持笑容道:“心远,怎这突然?是彭亮哪里做不好吗,你好好教他,他从小就聪明,而且什事都听你,你要是实在心烦不想教他,去跟他说,让他听话,好好在你手下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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