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照顾它切,它就像是刚出生幼猫样亲近,依赖,但是等它开始能吃点东西,开始康复时候……”黎江顿下,用平静语气道,“不想治好它。”
医生怔下,确认道:“是没有办法,还是你不想呢?”
黎江垂着眼睛,遮挡住大半情绪:“是,不想治好它。”
他得到最柔顺、最毫无保留爱,甚至只有依附他才能活下去,他在梦中沉迷其中,他怕大哥受伤,但又希望这人可以活在自己掌心上,这份感情太过扭曲,他都不敢让自己再做出更为亲近步举动,哪怕大哥已经做好准备,他也不敢,他害怕会放出内心那头黑暗野兽,做出连自己都不能控制事。
他在梦里反复折磨着小猫,何尝不是在加倍折磨着自己。
国外治疗,老人治疗身体,而黎曼则是见精神科医生和心理医生。
她足足用几年时间才让自己摆脱过去阴影,把情绪稳定住,她直以为家中只有她人“生病”,并不知道小儿子几年前也开始寻找医生帮助。
黎江做这些都是瞒着她,不止是黎曼,他瞒住所有人。
主治医生是个大胡子白人,他在诊疗室接待黎江,笑着道:“很高兴又在这个季节看到你,最近天气开始变冷,这次打算来住多久?”
“两个月,再冷些时候就回去。”
医生道:“看出,你很依赖那只小猫。”
黎江点点头,哑声道:“是,很依赖它,它是珍宝,是唯。”
医生试着开解道:“从理论上来说,当原欲不能得到满足时候,人们就会把它转化成焦虑,从你话中听到焦虑。”看他没有反对,医生继续道,“比如个人在孩童时期,当他独自人时候,他会感到恐惧,开始怕黑,但是这个时候如果有个他熟悉人握住他手,或者发出点声音,他就会立刻被安抚住。因为身旁那个人爱使他感到安全,当缺乏这种爱时候,则会焦虑。”
“因此,他所害怕不是黑暗,而是离开他所爱……人。
医生请他坐下,并把个指尖陀螺递过来,“个小玩意儿,无聊时候可以打发时间,也可能帮助缓解压力,顺便可以提升注意力。”
黎江摆弄下,金属陀螺做工精美,他动动手指,让它转动起来。
医生耐心用十几分钟时间慢慢和他谈话进入正题,这次毫无例外聊又是黎江那只宠爱“小猫”,他慢慢说着,医生认真去听,他从业多年,知道很多人戒备心很重无法把真实想法尽数倾诉出来,找些代名词来形容重要人也很正常,这位年轻先生已经连续几年在跟他描述那只高贵又美丽宠物猫。
这样代名词也十分微妙,猫儿,向是冷淡高傲而又无法驯服物种,注定是被追逐方。
“做个梦,梦到猫受很重伤,它伤口很深,流很多血,因为受伤关系它排斥所有人接触,只有能靠近它,帮它清理伤口。在梦里找来所有能找到药物,给它治疗,你可能不知道那刻感觉,愤怒和恐惧都有,还想着,如果它好不,这个世界对来说也没有什意义,会陪它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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