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
边，从市里回来
轮渡上。
黎江闭着眼睛依靠在大哥肩上休息，他和小锦安有个毛病，偶尔坐船还行，但是时间长
多少有点不舒服，但是也还在能坚持范围之内。
黎舟用根手指划过他眼尾，轻轻撩动下，数他睫毛。
“哥，你在做什
？”
“在数你睫毛。”
老人也笑起来，点点头让人把那整匣珠花都送给小孩儿。
黎曼看眼时间，问道：“爸，你累吗？要不要去睡会？”
老人什都听她，女儿这说他就跟着点头道：“累，要睡。”
黎曼就推着他轮椅去床边，扶着他起来去床上躺下，老人刚闭上眼睛，很快又念叨句“曼曼”。黎曼坐在床边陪着他，握着老人手放在自己脸上，轻柔道：“爸，
在这。”
老人睁开眼睛看向她，过好会，眼神变得清明些，他认出女儿，但是依旧遗忘大段大段回忆。他用最慈爱目光看着她问道：“曼曼，你过得好吗？”
，他对轮椅上老人道：“现在大小姐身体也好啦，比以前开朗多，接学校新工作还真没错，多跟人接触交流总是好，霍青成照顾也好，这个女婿您没挑错。”
黎老很多事都不记得，但是刁明山记得，他就坐在那跟老人说着，遍遍，不嫌重复。那些过去回忆，也只有他们才知道，他跟在老人身边大半辈子，这里就是他家，是他归宿。
下午时候，黎曼带着孩子们来看望老人。
小孩儿推开门进来，人手里拿着束花，跑过来亲亲热热喊道：“曾爷爷~”
黎老这两年他身体有些沉重，不怎出门，认人记事也大不如前，除黎曼，老人已经不怎记得起家里人。但是黎曼他们带着小朋友过来，他还是开心，虽然记不得小孩名字，但是不妨碍他对小曾孙喜爱，尤其是瞧见黎团团时候，他还会把小姑娘错认成黎曼，招手让她过来，给她塞些小零食，哄她开心，叫她“曼曼”。
黎江笑声，闭着眼睛握住他
“嗯，过得很好。”
“那就放心啦。”
老人拍拍她手，唇边带着笑容，神情放松，像是卸下重担样闭上双眼舒展眉头，终于放心可以好好休息。
他虽然记不清，但是好像度过个很长、很好人生。
等他午觉醒来，即便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哪里，也会被亲人围绕，有小朋友围绕在膝边跟他撒娇，而他依旧会每日给他宝贝曼曼准备小礼物，做全世界最好爸爸。
小姑娘确实像黎曼幼年时候，有些时候老人会认错也不奇怪。
黎团团嘟着嘴：“不是曼曼，是团团呀！”
被纠正过几次之后，老人就会先跟小朋友道歉，他手边特意放着几个酸枣木匣子，个里头放些小元宝和拇指大玉如意，另外个放珠花和带铃铛小金镯子，老人把这些分给两个小孩，笑着道：“给曼曼准备好多，这些给你们，拿去玩啊。”
黎曼走过来，给老人倒杯水，老人瞧见她就更高兴，眼就认出来，但是很快就有些失望道：“坏，爸爸把镯子买小，们曼曼怎戴啊？”
黎曼蹲下身笑道：“没事，给团团戴吧，瞧着她戴就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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