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是,许白现在坐这个位置恰好在窗户投下阴影里。窗子框将他包围里面,中间是如水般月光。刚才许白只开盏小灯,此刻小灯暖黄光与月光恰好接轨,各占半,几条爬山虎藤在中间蜿蜒,像是什玄妙图案,美极。
如果现在有个相机就好。
许白
对于隔壁神秘大老板,剧组大家时刻保持着高度好奇。可是大老板神秘得很,除那天在铁门口惊鸿瞥外,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许白也从不会把傅西棠挂在嘴边,于是八卦依旧八卦,好奇依旧好奇,剧组整体气氛却很平和。
这天又是个场夜戏,许白拍完回到隔壁已经是晚上十点,饿得饥肠辘辘。他能感觉到心底有个声音在呼唤他,那是来自二十世纪伟大发明之泡面呼喊。
还没进屋时许白就抬头望眼二楼书房方向——很好,灯已经暗,傅先生应该已经睡下。
随后许白放轻脚步,拄着拐杖身残志坚地走进厨房,打开橱柜——阿烟偷偷屯泡面还在,还是他最喜欢也是最经典红烧牛肉面,真棒。
走到栏杆边往下探——傅西棠就在花园里,他站在大片开得正盛海棠花前,手里拎着个水壶,正在浇水。
美人与花是个永不过时组合,尤其是气质如此出众美人。许白不由得便倚在栏杆上多欣赏会儿,目光时不时停驻在傅西棠露出后颈和手腕上。
傅西棠哪能察觉不到有人在楼上看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这里唯那位客人。他从不做让客人觉得尴尬事,于是他什都没做,慢条斯理地浇完水,慢条斯理地将水壶放回原位,然后掏出手帕来擦擦手,抬头说:“下来吃早饭。”
阿烟欢呼声,忙招呼许白起下去。
许白却在对上那双眼睛时候,反复地想——他没看到在看他吧,没有吧?没有吧?
烧水、煮面,许白做得顺手至极。作为个只会溜溜狗、喂喂麻雀,闲来读几本无用书宅男,泡面是最佳伙伴。
许白倚在料理台上等面熟,指尖轻轻敲打着大理石台面,嘴里轻轻哼着小调,心情甚好。几分钟后,面熟,许白凑上去闻面香味,嘴角微微勾起。
可问题来。
他现在是个瘸腿,别说端着面碗上桌,就是把面从锅子里倒出来,可能都有点麻烦。想两秒,许白嫌麻烦,干脆端着锅坐在地上,把锅放在地上吃。
没有什事能难倒许白,从来没有。
尽管怀着这样疑问,时不时会有不好意思时候,但对于许白来说,北街10号生活显得宁静安好——如果阿烟不搞什幺蛾子话。
几天过后,许白已经完全地适应这里生活,并且具备做米虫优秀潜质。
在隔壁上班感觉真是太棒,过个小铁门就能回家。而且傅先生非常大方地允许许白在家里吃午饭,这意味着许白不用吃剧组盒饭。唯让许白感到遗憾是,傅先生并不常下厨,他们吃大多是荷和轩送来餐点,这也是许白第次觉得荷和轩厨子——简直弱爆。
不过,许白最后还是婉拒傅西棠中午留餐好意,他不想在剧组搞特殊化。大家都吃盒饭,没道理他个人在隔壁吃大餐。
八卦依旧在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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