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张张或温和或刚毅脸,沈青书忽然站起来,高高地俯视着老人,情绪激动地说:“知道,当然知道!你就是为你儿子,你觉得是们、是这个国家对不起你儿子,所以你要为他报仇,对不对?!你觉得是们害你白发人送黑发人,害你孤苦伶仃,是不是?!”
老人从未见过沈青书如此激动模样,这让他忽然有种被冒犯之感,于是拐杖重重地点在地上质问道:“难道不是吗?”
沈青书却被他这句轻飘飘质问彻底击碎最后点幻想,他深吸口气,说:“可是你儿子,是个汉*。可以说百遍,他是个汉*。”
“你休要血口喷人!”老人仿佛被踩尾巴,怒极。
“老师,你难道真什都不知道吗?”沈青书声音却愈发平静,他看着老人日渐浑浊双眼,说:“你教那多学生,看那多书,懂得那多道理,难道真点都看不出来你儿子,他究竟是个什样人吗?”
他看到沈青书坐在屋檐上,像个顽皮孩童。
他心忽然跳跳。
“青书,你怎坐在那儿,太危险,快下来。”他勉强扯出丝笑容,如往常般对沈青书伸出那双枯槁却温暖手。
沈青书却摇摇头,说:“这儿挺安全,老师,不是吗?去到您那儿,才不安全呢。”
老人笑容有些僵硬,“怎会呢。”
傅西棠看着祛黎发来信息,微微挑眉。他虽乐于接受新事物,并未与网络时代脱节,可也仅限于此,所以网上发生那些乱战,他根本不知道。
他抬头,透过书房窗户看到隔壁露台上正在拍戏许白。
他今天正在拍段非常重要戏,名为《沈青书之死》。
沈青书又开始爬屋顶,他想爬到屋顶上去看天空。这个人物总是那执著于天空。
他气喘吁吁地爬上屋顶,而他老师也气喘吁吁地拄着拐杖追到露台上,焦急地寻找着他身影。
“这多年以来,他在外头,可曾回来看过你眼?”
“他夸下过多少海口,可曾实现过二?”
“父亲怕你难过、怕你撑不住,千幸万苦把
“老师,是您教出来,您常夸天资聪颖。若是再猜不出来,岂不是有愧于您教导。”直至现在,沈青书还是尊称对方为“您”。这是他老师,对于多年教导,他扔心存感激。
老人表情却慢慢冷下来,如截毫无生气颜色暗沉枯木。
沈青书不解地问:“您何时变成这样呢?”
老人反问他:“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他说“你们”,沈青书知道这两个字里包括他和他父亲,还有许许多多被老人利用人。
沈青书没有第时间叫他,也没有刻意躲起来,他只是在还算平缓屋顶上坐下,双腿荡在屋檐下,静静、用种从未有过审视目光看着他老师。
认知在重塑,他不断地拼凑着往事,剥离往日里加在对方头顶各种光环,逐渐还原出个更真实、更有血肉人。
“青书!”
“青书!”
老人交集地呼喊着沈青书名字,可现在沈青书却不会再单纯地认为那是在为他担心。他依旧没有回答,直到对方似感受到沈青书视线,霍然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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