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是世界上最后
条龙。
那时
战乱，并不仅仅局限于人类世界。在妖界，绝大部分妖遵循仍然是江湖规矩，于是便有
那场惨烈约战。
约战地点就在昆仑山，传说中万祖之山。
可对于贯唯
独尊大妖们来说，他们心中并没有多少捐躯赴国难大义。
“六爷是独自去昆仑山，在晚上，悄无声息就走。本该留下来护着北海，但也怕六爷出事，于是第二天，也去昆仑。”
许白住在北街，从许许多多小妖怪还有阿烟、胡三小姐口中，听到许多有关于那位“北街傅先生”故事。或许是时代烙印太深，那些故事里傅先生，与现在很像，又不像。
他想象着那个坐在梨园中，被重重纱帘遮住面容傅先生，他还穿着月白长衫，光滑缎面上绣着精致暗纹。
戏开场，他用折扇挑开纱帘向戏台望去，眼镜上垂下金色链子便随着他动作微微晃荡着。
据阿烟说，先生与商四友情就是在这戏园子里结下，就是所谓票友。
今日北街，除那些被时光眷恋老房子，再寻不到丝当年痕迹。而许白越是听他们讲，越是会回想起初见那次，傅西棠穿过铁门，站在北街10号小楼前那个眼神。
陆知非，左右坐着，傅西棠和商四就分别站在他们身边，说着话。
“你去星君塔里找过？”商四问。
“刚出事那会就找过，可没在塔里见到北海。”傅西棠答。
商四点点头，又站会儿，便拉起陆知非手说：“走，圆圆，带你去游湖。”
陆知非跟着站起来，回头礼貌地跟许白说声再见。
傅西棠抵达昆仑时候，大战已经开始。像他样追随着六爷脚步而来妖，其实也并不在少数。
有直跟随在商四身边那个吴羌羌。
有那只来自都广之野凤凰。
还有些妖，傅西棠记得他们脸，却不知道他们名字。因为他们最终都死在终岁寒冷昆仑山顶，万年不化积雪掩埋
这时，傅西棠句话拉回许白游思，他说：“好像还没有详细跟你说过，北海事。”
“嗯。”许白认真听着。
“四九城是座大阵，大阵守护者就是商四。那些年连年战乱，大阵不稳，商四为稳固阵心，迫不得已把自己填进去，因此陷入沉睡。后来，六爷又去昆仑山赴约。”
“六爷？”许白似乎从未听说过。
“他就是你曾提到过，那条死在昆仑山上龙。”
许白挥挥手，目送着两人慢慢走远。他们到刚才许白上岸那个码头，商四把陆知非扶上船，他便站到船头上，船无风自行，在片黑白色背景里，慢悠悠地往湖心去。
“星君塔是什
地方？”许白看着在他身旁坐下傅西棠，问。
“那是鬼魂归去地方。去到那里魂魄，都有执念未消。没在那里见到北海，要，是他心中没有丝执念，死后便立刻投胎。要，他还存在于这世上某个角落，继续游荡。”傅西棠说。
许白听得惊讶，原来传说中往生塔真存在。傅先生果然是傅先生，神通广大。
他复又看着湖中妖怪们，问：“傅先生，这些妖都是北街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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