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棠睁着眼睛,眼望到天亮。于是许白也陪着他,望着漫长黑夜,直等直等,直到太阳升起。
整个北街10号,夜未眠。
托腮坐在门口阿烟,趴在围墙上爬山虎兄弟,还有相拥躺着许白和傅西棠,共同迎来轮红日。
新天又来临。
“傅先生。”
“在。”
“嗯。”
四周又归于寂静,良久,傅西棠闻着许白身上淡淡肥皂香气,看着他近在咫尺侧脸,在心里叹口气,说:“其实从前也想过,如果最后没有找到花种,应该怎办。”
许白静静听着,然后就听他继续说:“没有想到答案。”
。
傅西棠没有动,就任他这样抱着,良久,才似叹口气,缓缓闭上酸涩眼睛,说:“没事,不要担心。”
“知道,浪里白条无所不知。”微微上扬语气,未能博得对方莞尔笑,可许白能感觉到,傅西棠身上那股萦绕不去沉寂气息好像散点。
“睡吧。”他拍拍许白背,而后站起来,主动帮他掀开被子让他躺进去。
许白便比他还要主动地往里让让,然后拉住傅西棠衣袖,说:“来啊,你答应要跟起睡。”
他声音里难得有丝困惑。
许白转过身来跟他面对面,忍不住说:“还记得写在书上批注吗?以为永远也找不到《芝麻图鉴》,可是你又把它带给。”
也许等那些年,与你等那些年完全不成正比,可是还是愿意相信,所有等待都会开花结果。
这是你曾经告诉。
傅西棠眸光幽深,没有赞同,却也没有反驳。两个人相拥而眠,彼此体温互相熨贴,却整夜都没有睡着。
傅西棠看着他,他就又说:“保证不会对你做什。”
傅西棠其实只是想从另侧上床,因为那是他习惯。但既然许白这样说,他就顺从地躺在他身边,伸手揽住他腰,从背后将他拥在怀中。
许白终于满意,不闹腾,于是四周安静下来,两人逐渐同步心跳声就变得愈发明显。
“傅先生。”许白又忍不住叫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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