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许白忽然也想抽口烟。
因为此时傅先生实在太引诱人,虽然腰还酸着,可浪里白条向来不知道“死”字怎写。
“傅先生,你让也抽口呗。”许白转头跟他打着商量。
傅西棠那支烟,其实也才燃小半,他抽口,其余都是自燃。他看着许白,不怎赞同,许白却是个行动派,身子凑过去,就着他手抽口。
他没敢抽太猛,只是口,感受到那呛人味道,然后笑着就把烟吐出来,吹傅西棠脸。
傅西棠听见声响回过头来,他就随意地穿着件黑色睡袍,衣襟大敞着,头发被风吹得稍显凌乱,而那指尖竟然夹着根点燃烟。
烟头在风中像闪烁红灯,朦胧烟雾弥漫在两人之间,也模糊月色。
“傅先生?”许白还从没有见过傅西棠这样自律人抽烟,这样傅先生,竟然意外有些风情万种。
傅西棠对他伸出手,轻轻拉就把他揽在怀里,没有拿烟那只手揉揉他乱糟糟头发,问:“怎起来?睡不好吗?”
许白摇头,自然而然地靠着傅西棠,单手搭在栏杆上,说:“现在几点?”
通体纯白蛟龙,在碧蓝海上翻滚着。它漂亮尾巴拍打着海面,海面上便扬起无数水花,扑簌簌落下来时,又如同珍珠散开。
场,华丽翻腾。
梦中许白,尽情地舒展着身姿。
他依稀想起祖辈间流传故事,说,他们这些白蛇,如果修行时间够长,也许有机会长出龙角,变成条翱翔于天地间,无所顾忌蛟龙。
许白曾心生向往,但王八兄说这是扯淡,就算修行到人类灭绝,他也不会长出龙角。
傅西棠扣住他腰,把人抓住,额头相抵。
许白眨眨眼,还没消肿嘴唇张,吐出最后缕烟来挑逗傅西棠神经,活像个作死小妖精。
傅西棠随手就把烟掐,大手拍在许白屁股上,“还玩儿?”
许白吃痛,揪住傅西棠衣领,说:“到底是谁玩儿谁,迟早有天被你玩儿死。”
傅西棠没说话,任他抹黑自己——家里小朋友看着越来越没规矩,但今晚是特别,哪怕他蹬鼻子上脸,傅西棠恐怕都不会说半个不字。
傅西棠把烟拿得离他远些,说:“两点。”
听这时间点,许白就忍不住打个哈欠,结果望见天上月亮,诧异道:“今天居然还是满月啊。”
说完,他又忍不住探出头去看看庭院中满月树。
满月树沐浴在月光下,叶子上泛着淡淡荧光,像栖息着无数萤火虫,梦幻又浪漫。
不知道是不是许白错觉,他觉得树好像又长高点,很快就可以超过院墙。他想问傅西棠来着,傅西棠却自顾自地从背后抱着他,脸颊贴着他耳鬓,淡淡烟草气息便从他身上钻入许白口鼻。
但梦想总要有,不是吗?
于是想着想着,蛟龙不小心激动过头,醒过来。
迷迷糊糊许白下意识去摸枕边,却没摸到人,倒是觉得他蛟龙号大约是撞到冰山,腰断。
呆愣愣地躺大约十分钟,许白勉强坐起来,挠挠头,瞥见靠在阳台栏杆上人影——傅先生在那儿干嘛呢?
许白轻手轻脚地下床,忍着酸痛,开门走到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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