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睡在靠近傅西棠心口位置,沉稳心跳声就像天然摇篮曲,让他睡得特别安稳。阿烟见许白
傅西棠莞尔,忽然想起那张被夹在《朵花》里满月照。许白也是差不多这般大小,顶着个小花圈从碎裂蛋壳里探出头来,懵懵懂懂,天真可爱。
照片里许小白已经见不到,可许大白就在眼前,于是傅西棠忍不住伸手摸摸他头。小蛇也亲昵地蹭着他,甚至顺着他肩膀爬到他肩上,探起头来蹭他耳朵。
变小许白,粘人程度直线上升。
松鼠烟看着腻歪,独自晃动着他大红尾巴走在树上,“咻”下顺着藤蔓从这个树滑到下棵树,身手矫健,堪称代大侠。
于是傅西棠便带着这样只功夫松鼠还有乖巧小白蛇,再度踏上旅程。
翌日,三人再度踏上寻找之旅。
今天小南山入口变化更加大,几乎是每隔个小时就要变化次,所以即便傅西棠会推算之法,依旧很难在它再次改变之前找到入口。
许白身体好,跟在傅西棠身边也并不觉得累。可是傅西棠看到他额头上渗出细汗,却有些心疼,于是提议道:“不如你化作原形,带你走。”
“不用,还走得动。”许白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他暗忖着是不是自己平日里确实懒过头,不是在沙发上瘫着就是在躺椅上瘫着,以至于傅先生大大低估他这个大好青年体力。
傅西棠也不勉强,递过手帕,说:“要是累就停下来休息,不差那点时间。”
许白趴在傅西棠肩头,随着他行走动作而晃晃悠悠,心里觉得美极。
越往前走,杂草越浓密,藤蔓越盛。傅西棠从袖中抽出他手杖,轻轻点地,两侧草木便自动给他分出路来。
不知不觉,许白竟然在傅西棠肩上睡着,而太阳渐渐西斜,寒夜风侵袭整个秦岭。睡梦中许白感受到冷意,于是自动自发地往傅西棠衣服里钻。
傅西棠西装里面,只穿件白衬衫。条小蛇隔着薄薄衬衫在他身上爬着,难免带来丝异样感觉。
幸好,傅西棠忍耐力很强,在许白迷迷糊糊地差点从他身上掉下去时,还伸手托托他。最终许白钻进衬衫口袋里,把自己团吧团吧塞进去,就留个小头搁在口袋边缘透气。
“好啊。”许白满口答应,然后短短半个小时后,他就实践自己话,变成条白蛇。因为他个不小心踩进个水坑,把鞋给踩湿,而他为图出行方便,根本没有带第二双鞋子。虽然傅西棠可以帮他把鞋子立刻烘干,但许白他——懒啊。
许白法力有限,无法自行变换大小。于是傅西棠弯腰在他额上轻点,度些自己法力过去,白蛇便下子缩小成出生时大小,灵活地缠在傅西棠手臂上。
许白觉得很新奇,因为他原形长得太大,走起路来并不比人类形态方便多少,所以成年之后除下水,他很少再便回原形。
谁知现在竟然变成条轻便小蛇,这就好像个成年人,忽然缩小成个满月大婴儿,望出去视线都感觉不同。
许白时兴起,绕着傅西棠手腕转圈,而后抬起脑袋来,炯炯有神地眼睛看着傅西棠,吐吐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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