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米八!”
许白:“七五吧,不要太贪心。”
阿烟:“绝交!”
两人笑闹会儿,起回到小木屋前。傅西棠没有他们那有活力,大多都坐在那把摇椅上安静地看书。
许白问:“等很久吗?”
可他们故事还在继续。
阿烟怔怔,似乎懂,又似乎没懂。
接下来两天,三人在湖畔小木屋里住下来,看过白日花海,也领略过夜间飞舞萤火虫,更看过日升月落,繁星满天。
阿烟整日流连花海,终于慢慢接受事实。
他想,北海先生定还在某处看着他呢。看着他慢慢长大,他也会时常来这里看他。
傅西棠举目望去,却摇摇头。
这时阿烟急急忙忙跑过来,用爪子抓着傅西棠裤管说:“二大爷怎不答应?”
傅西棠难得没有嫌弃阿烟莽撞,只是平静地说:“他不是答应你吗?”
阿烟不解,“可是没有听到啊!”
“这片花海就是他给你回答,很美,不是吗?”傅西棠话音落下,海棠花们似乎有回应般,随着风轻轻摇曳着。
有些看呆。直到傅西棠脚步声传来,他才回过神来,想要轻声把她唤醒。
可是她似是睡得太沉,点反应也没有。
她……是那个鲛人吗?她魂魄随着北海先生花种起来到这里,亲手种下这片花海?
“傅先生?”他回头。
傅西棠走上前来,说:“她魂魄已经不在。”
傅西棠微微笑笑,“没有,也就是等本书时间。”
说罢,他把书放在摇椅上,跟着许白和阿烟走向湖畔。
风再次轻轻吹过,刮起阵烂漫花雨。片花瓣落在摊开书上,那张
离开那天,许白和阿烟最后次走遍整个花海。
阿烟要走,心里很舍不得,于是忍不住对着花海大声喊道:“二大爷啊!下次给你带冰糖葫芦好不好啊!”
说完,他又默默在心里加句:但是不能多吃啊,多吃会蛀牙。
先生会骂你。
许白也有感而发,张开双手,说:“下次来时候,阿烟要长到米七!”
它们是那样明媚动人,仿佛把全世界最绚烂美好都聚集在处,毫无保留地捧到你面前。
看啊,多美。
北海先生还在吗?也许他还在,经过许多年重新生长后,会重新回到他们身边。
也许他已经永远地走,可他留下这大片绚烂花海,便也足够。
他故事结束。
许白讶异:“不在?可她看上去还像活样。”
傅西棠不再答话,只是抬手招来滴水,弹向她。紧接着,神奇事情发生——那滴水竟直直地穿过她身体,而她身体就像那镜中花水中月,化作光点向天空飘去。
许白不由抬头目送着光点离去,想起刚才那滴水珠像眼泪样划过她脸庞情景,心里闪过丝怅然,喃喃问:“她会去哪儿?”
傅西棠也抬头看着,答:“消散于天地。这未尝不好,至少清清白白去,不再沾染点尘埃。”
许白知道这后半句话就是傅西棠安慰他,于是笑笑,也不再伤感。他转头往繁盛花海看去,捕捉着阿烟踪影,问:“这里哪棵是北海先生啊?或者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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