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陈听已然头痛至极,根本不敢再去想更多细节,也想不出跑和不跑到底哪个更尴尬些。
好在裴以尧洗澡洗得很快,没过几分钟就从浴室出来。于是陈听只好选择继续装死,企图蒙混过关。
这也是没办法事情,毕竟在他二十年人生中,他还是头次遇到这种事。
“衣服放在凳子上。”裴以尧看着床上那小
可如果不跑,他就定会撞见洗澡出来裴以尧。个在洗澡,个还在床上,想想都不太对。而且,陈听现在想到裴以尧这三个人,脑海中就忍不住开始循环播放昨天裴以尧跟他说那些话。
“不哭。”
“不打听听。”
醉酒陈听完全是个娇气包,还要人哄。但他也算乖,除哭得可怜些,没有别出格举动,只是裴以尧抱他还哄他,他就只认裴以尧个。
他还抽抽搭搭,把眼泪全蹭在裴以尧衣服上。
此时此刻,回忆如汹涌潮水将他淹没,他面无表情地叉着腿坐在Kingsize大床上,张脸却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直至他“嗷呜”声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动不动。
听听死。
就在这时,“咔哒”开门声让陈听精神紧绷。有人走进来,而且步步靠近床边,直至在床畔停下。
陈听继续装死。
那人停留会儿,又转身离开,似乎在衣橱或柜子里拿什东西,走进浴室。很快,哗啦啦水声就遥遥传来。
周六早晨,依旧阳光明媚。
红枫晕染秋色,鸟雀在枝头嬉戏,条叫牛肉面柯基,正妄图用四条小短腿爬树。可是他腿实在太短,爬半天,愣是在地上刨出两个坑。
“汪!”声不服气呐喊,把二楼某间卧室里正在思考人生陈听愣是吓跳。
霎时间,陈听脑海中浮现出三个直击灵魂问题——
是谁?
最后裴以尧把他抱到床上时候,原本是想让他就这睡,可他头脑虽迷糊,脱衣服睡觉习惯却深入脑海,直接把裤子给脱。
裤子扔在哪儿来着?
陈听冥思苦想,哦,给裴以尧。
递完裤子他就往床上躺,自己乖巧地盖好被子,闭着眼嘟哝:“要困觉。”
三秒钟后,不省人事。
等到水流声响大约分钟,陈听才悄悄拉开个被角,打量屋里情形。矮凳上衣服是那套熟悉蓝色运动服,这间卧室,自然就是裴以尧卧室。
现在是早上八点,裴以尧应该是晨跑归来,所以在冲澡。
至于昨天晚上,陈听依稀记起是自己哭得太惨,还抱着人不放,所以裴以尧才没有把他送回宿舍,而是来这里。
所以,现在要跑吗?
陈听陷入沉思,如果跑话,未免太此地无银三百两,日后见面太尴尬。
在哪儿?
干什?
陈听低头,看到身下这张陌生大床,灰蓝色被套透着丝冷感。掀开被子看,皱巴巴T恤下面是两条光溜溜大白腿,裤子呢?
这时,他余光瞥见床边矮凳上抹蓝色,倏然回头,而后眼睛慢慢睁大、睁大、再睁大。
陈听,男,今年二十岁,人送外号“听听”,乖巧可爱有礼貌,见过人都说好。可就在昨晚,他做出生以来最大件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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