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是开玩笑
。”
裴以尧难得笑
笑，可能是他平日真太不苟言笑，以至于他只是唇角微扬，眼波有那
丝荡漾，就让陈听看呆。
更甚至于，当裴以尧再度抬手揉他头时，他都丝毫没有反抗。
说罢，陈听转身就走，似乎不愿多提。
裴以尧大步跟上，目光直看着陈听小卷毛，抬手又安抚性揉揉。陈听被他这样揉，半个身子都往他身上倒，不由恼：“你又做什？”
裴以尧：“不要不开心。”
陈听皱着小眉头：“没有不开心。”
哪知裴以尧忽然俯身，双眼专注地看着他，似乎在判别他是否说谎。陈听被他看得脸颊发烫，瞪他眼，转头就走。
陈听不由停下脚步多看几眼，目光扫过那人修长灵动手指，心生羡慕。
裴以尧冷酷点评：“般般。”
“觉得弹得挺好。”陈听认真为他辩解，这是在商场不是音乐厅，只是帅哥弹钢琴这点就足以使人愉悦。
“你想听话，下次弹给你听。”裴以尧道。
陈听这才后知后觉他吃醋，摸摸鼻子，既没点头也没拒绝。悠扬钢琴声中，两人远远地站在人群之外驻足倾听，不知不觉间，略显浮躁心都好似平静下来。
手也晃晃。裴以尧明白过来，松开手，说：“刚才人多。”
“下次就不能再抓。”
“哦。”
下次牵手吧，裴以尧心想。
没有下次，陈听也在想。
这人真是，做事完全不分场合。
可裴以尧长腿有优势，几步就追上他，抓住他手强势把人带在身边，说：“别离太远。”
“你干脆把栓裤腰带上好。”
“好。”
“开玩笑！”
“喜欢打鼓吗？”裴以尧忽然问。
“喜欢吧。”陈听歪着脑袋仔细想想，如果非要说话，他是喜欢。但裴以尧却品出句末语气词弦外之音，是喜欢吧，不是喜欢啊，这里面似乎有种不确定。
他不知道该不该问，就听陈听主动说：“那是爸爸教，所以除打鼓其实什乐器都不会。”
“你爸爸喜欢音乐？”
“谁知道，他还没有打得好呢。”
两人各有各心思，到市中心，吃饭、看电影，还是老套。但这是陈听第次真正意义上和裴以尧两个人约会，所以这俗套中又带丝新奇。
半天下来，他发现自己认识个全新裴以尧。
譬如他怕虫子，甚至是抓娃娃机里放着彩色毛虫小玩偶，都不能多看眼。
又譬如他其实很会弹钢琴，但他从来没说过。
商场底楼中央有片空地，放着架黑色施坦威。陈听和裴以尧走过时，恰逢个穿着燕尾服清秀小哥在弹钢琴，旁边围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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