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吴应熊你给过来,去买花!”杨树林拖着吴应文就走,两人争辩许久哪种花好看,谁也不服谁,最终只好选束红玫瑰。
很快就是卷妹上台,卷哥等她唱到半,拿着玫瑰英姿飒爽地登台献花,那风流模样,把干男同胞都比下去。
陈听鼓掌同时,暗自庆幸。今天要是他上台献花,明天被裴以尧知道,肯定得打翻醋坛子。
酷哥冷着脸,心里酸唧唧,越酸越冷,越酸越冷,那就不是个拥抱能哄好。发红
杨树林随手就帮陈听戴上,还嚷嚷着要给他拍照,乐得合不拢嘴。
因为周围人都这装扮,所以陈听倒没啥不好意思,但他拒绝拍脸。是以杨树林发出去朋友圈九宫格里,就有那张脸被完全捂住卷毛鹿耳听,旁边林绻和吴应文做着夸张鬼脸,仿佛是正准备偷听大灰狼。
大家都玩得很尽兴,几乎都忘此行真正目。
“听听、听听,快到卷妹!”
卷妹是林绻舍友,两人学武侠电视剧里那样拜把子,个叫卷哥,个叫卷妹。卷妹有副好嗓子,是班里麦霸,为人大方热情,所以跟大家关系都不错。
陈听:“咩有空。”
裴以尧:“咩有空,听听也有空。”
陈听:“听听没空!”
杨树林:“听听你在厕所干什呢?”
陈听赶忙从厕所里探出头来:“在跟妈聊天。”
喘着气,十指飞快地给他回信息。
不要脸。
不行不行,删掉重来。
下次就不抱你。
不行不行,这个语气有点迷之傲娇。
杨树林怂恿陈听:“听听你上台去鲜个花呗。”
“还是不。”陈听机智作答:“献花哪有发红包来得实在,待会儿要是卷妹晋级,在群里发红包,手快有手慢无啊。”
“嗷!”吴应文第个响应。
林绻也觉得好,豪爽地拍拍陈听肩:“今天们听哥发红包,献花事儿就交给来。”
鲜花有现卖,杨树林觉得学生会干部里定混进经管院人,否则怎连卖花都想到。而他作为个暖男,作为班上仅有男同胞,怎能不自告奋勇呢?
杨树林不疑有他,因为听听这个称呼最早就是阿姨叫出来。新生报到第天,听听长听听短,搞得连宿管大爷都知道听听名号。
陈听不敢再这张扬,便改为打字。虽说他迟早会把裴以尧介绍给杨树林,但时机尚未成熟。
而此时此刻,裴以尧舍友正亲眼看着某位走路带风酷哥第三次捧着手机从外头回来,暗自嘟哝:“见鬼……”
翌日晚上歌唱比赛,陈听班里人几乎去大半。因为恰逢圣诞缘故,现场布置得很有节日气氛,进门就有人穿着圣诞老人衣服发放鹿角发卡。
发卡是对,小巧精致,还会闪烁发光,甚是可爱。
呵。
怎有种小妖精错觉?换个字呢,哼?
陈听被自己雷到起鸡皮疙瘩,最终他干脆也回条语音过去:“你快回去洗洗睡吧,明天很忙,不跟你聊。”
发送完毕,他松开手指,雄赳赳气昂昂地推开宿舍门。
另边,裴以尧听着手机里传来声音,不疾不徐地往回走。手指按住说话键,继续道:“明天真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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