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话语,都诉不尽当时痛。阮心很难再去回忆那个时候事情,这些年她只希望陈素能想开而已,伤疤能不揭就不揭,旦提起,无限唏嘘。
“有时候父母太过相爱,就很容易忽视孩子,你明白吗?”阮心声音不禁有些低沉,“陈素从来报喜不报忧,有些事也是后来才知道。听听十岁那年,有人看见他个人划船去收渔网,他人太小,渔网太大,头栽河里去差点淹死。他们娘俩直住在船上,陈素心想着赵平不肯搬,谁也不知道陈听到底过
阮心现在听他说这个“听”字,就觉得脑壳疼,但还是得打起精神来讲故事。理理思路,她用个极为老套开头:“很久很久以前……”
其实是二十几年前,个船上年轻小伙跟着父辈路从北边漂泊到某个江南小镇,这里人们家家户户逐水而居,河道边就是排排民宅。
这个年轻小伙家船停靠地方,是某户人家“河滩”。河滩是土话,意思就是河边石阶。
石阶上正在淘米姑娘就是这户人家独生女,十八九岁模样,穿着条小白裙,杏眼、鹅蛋脸、青丝及腰,看就是个典型水乡姑娘,性子柔柔,还长得特别漂亮。
年轻小伙见钟情,再见倾心,天天给人送鱼送兔子,免费当劳力。
样,你真读懂这道题题目吗?”
裴以尧愣住。
阮心继续道:“你见过你陈素阿姨吗?你解他们生活吗?猜你早忘小时候跟听听起玩耍日子,你跟他在起,也定是你追他,不管不顾,行素。听听肯定不可能马上答应你,他比你考虑得定多多,说不定就是被你追得急才答应,对不对?”
裴以尧继续无言,阮心就像个最高明审查官,双眼睛把他看得透透。
阮心忍不住叹口气,她是叮嘱裴以尧在学校里定要好好跟陈听相处,要照顾对方,可没想到这宝贝儿子竟然把人照顾到自己床上去,这叫什事儿?
这户人家家境不错,屋外边有个大围墙,围墙里栓条大狼狗。他被这条狗追过十几次,狗是未来老丈人放。
“这是陈听爸妈?”裴以尧问。
“那当然,还帮忙递过情书呢,但你赵叔初中肄业,文笔实在不怎好。你陈素阿姨可是大学生,你知道那个年头大学生还是很值钱,其实包括在内,刚开始都不看好你赵叔。但架不住陈素喜欢啊,他们结婚,日子还过得挺好,然后没过几年,们家就因为你爸爸工作关系搬到国外。”
裴以尧点头,搬家事情他还是记得些。
“第二年你赵叔就死,癌症,晚期。那会儿你爸爸工作刚稳定,你也要上学,就个人回去两次。”
“你啊。”阮心见着裴以尧表情,就能猜到他俩大致恋爱过程,听听那懂事那可爱孩子,可不是被人拐跑?
偏偏是陈听,陈素儿子,简直坑妈啊。
裴以尧不辩解,他从不为这种已经下决心事辩解,责任全担,diss随意,打死不改。
阮心深知他脾气,今天也不是来棒打鸳鸯,于是喝口茶缓缓,又说:“不劝你,就跟你讲个故事,听不听?”
亲妈威压下,裴以尧当然点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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