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瞪萧谙眼,将自己袖子扯回来,冷声道:“这个时辰你应该是在宫中批阅奏折,或者温书习武……总之,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功课已经都做完。”萧谙弯着眼睛笑笑,瘦削脸颊上悄悄染上几分薄红,“你这几日都在告假,也不来宫里讲学,们已经整整三日没有见过面……你不来见,自然是要来见你。”
萧谙忽然上前步,两人距离拉近,萧谙身上那股青竹信香便猛地扑过来,冲得徐京墨皱起眉头,呼吸开始沉重起来,身上隐隐有要
“弹得不错。”徐京墨笑声,“这曲谱还是重新编……不过你似乎弹错个音,在想什?”
凤九娘脸上血色尽数褪去,她抱着琵琶起身,刚要跪下去,就听门外传来匆匆脚步声,接着门被人大力推开,拉出长长声“吱呀——”
“主子,那位爷来。”容音将果酒往徐京墨面前案几上重重放,说话跟倒豆子样快,“刚取完酒便见着,连忙绕旁路赶回来。”
徐京墨这回脸色也变,他眉头微蹙,伸手指指凤九娘,吩咐道:“赶紧把她带出府去!走侧门,别叫那小子撞见!”
“来不及,前头看见就进外门。”
极具意境,看上去也是出自名家之手。不过她精通音律,书画却是不曾下过功夫,只草草扫眼,便低下头去调整琴弦。
徐京墨微微侧头吩咐道:“寒之,给拿壶秋露白。”
“主子,寒侍卫还没回呢。”容音欲言又止地看徐京墨眼,几步走到贵妃榻边,俯下身小声说道,“还有,府里头已经没有秋露白,陛下吩咐,不许你再喝酒,所以只剩些果酒……”
徐京墨挑挑眉,面上神情淡淡,“什时候事情?竟不知会声?”
“就是前些日子,梁御医来请脉之后,陛下就叫人把酒都换。”容音耸耸肩,将锅推得干二净,“是陛下不准们讲呀。”
说时迟那时快,门外传来由远及近脚步声,徐京墨见这架势,心知已是避无可避,便把拉着凤九娘,将她拉到那扇屏风后,压低声音警告她:“待会儿点声响都不能出,叫你出来你再出来,晓得吗?”
凤九娘赶忙点头,步摇都缠在起成死扣。
青年声音从门口传来:“哥哥,用过晌食吗?”
凤九娘看这位大衍最具权势丞相重重地叹口气,脸上终于不再是风轻云淡意思,而是出现几分无奈之色,心中觉得有些稀奇。只见他揉揉额角,快步走出去迎上那刚踏进门青年:“用过。你怎来?”
萧谙眨眨眼睛,颇为委屈地抱怨道:“怎听起来哥哥不欢迎啊?”
“他倒是主意大。”徐京墨冷冷哼笑声,嗓音沉几分,“看改明儿徐府改姓萧算。”
凤九娘不敢多言,手中继续拨着琵琶,试图减少自己存在感,让自己坐成根沉默木头桩子。
萧,是皇姓。
大衍中,只剩个人姓萧。
凤九娘曲弹罢,下意识抬头去找寻容音,发现容音不知什时候已经离开,屋子里只剩下她和这位年轻徐相。她胸口冰凉片,连手脚该怎摆都不知道,头脑空白着,句话都讲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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