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乱作团,群龙无首,这时候徐京墨回京,作为徐相仅存子嗣,徐京墨自然被幕僚们拥立为新徐家家主。按理来说,三公本不可世袭,但不知先帝用意为何,竟是在临终前亲自写道旨意,命徐家庶子继任丞相之位。
先皇旨意使他成为新任徐相,被迫撑起朝中大局,辅佐幼帝登基,平定天下……命运令人避无可避,似是有只无形手,推着徐京墨走向条不知归处路。
这位年轻大衍新相刚到京城,便浑浑噩噩地披件白麻衣,随着太监进宫面圣。这切都太突然,徐京墨已然麻木,因为他别无他选。
也正是在夜,他在灵堂中见到个孩子。
男孩也是身缟素,他跪坐在巨大黑色棺柩旁不作声,看起来有些怔怔。
曲……但若是嫁给丞相,她便什都不是,做个身份低微小妾都算高攀。生母地位不堪也就罢,偏生他还分化成坤泽,所以打小他便不受父亲喜爱。也许是见他没什威胁,他那贵为嫡子哥哥倒是不曾怎刁难过他,只是不同他亲近就是。
在他母亲去世后,父亲厌恶他到极点,连及冠也不愿等,直接将十八岁他打发到大衍边关去,让他随军入伍。
徐京墨所经受第次雨露期是在去往边关路上,彼时他躺在驿馆床上,将门窗都关得死死,生怕有人会闯进来。小腹深处那汹涌热意让他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攥紧枕头在被子上辗转轻蹭,同时又耻得恨不得头撞死在床柱上。
那种到深处难解欲,仿佛被万蚁啃噬痒,都已经成为耻辱烙印,深深地印在他心中。在徐京墨在抵达边关,拿到军队抑制雨露期药后,立刻便饮下,有时甚至是加倍地服用。他藏得好,且不惜以身体为代价压制潮期,因此其他士兵直以为他是个中庸。
那种无助、无力、无可奈何,徐京墨这辈子也不想再有第二次。
灵堂里没有他人,唯有簇簇烛火随风而舞,种凝重寂静在灵堂中发酵,令人连呼吸都变轻。许久之后,徐京墨才反应过来,面前便是大衍新帝。
徐京墨连忙跪下行个大礼,他影子被拉得瘦长,与新帝倒影融在处,远远看去竟像人。他垂下长睫,字顿地说着:“拜见陛下。”
那孩子闻言抬起头望过来,张掩在光影中脸庞清秀异常,也充满稚嫩。他脸上没什神情,只眼角带着点红意,在他过分苍
后来他在边境入伍当兵,不分寒暑地苦练剑术,剿寇时立下战功,慢慢擢升为都护——那是他生命中最快乐段时光。他和士兵年纪相仿,每日夜里混在起喝酒大侃,约定着要娶个漂亮姑娘,与她生大堆孩子玩儿。他酒量越来越好,爱上那种烧喉咙烈酒,迷恋那能在寒夜里带给他温暖东西。
这样日子在他二十二岁那年骤然停止。
皇帝突然病重。
京中传来父亲急信,命他立刻回京,徐京墨只好照办。但边关遥远,回京路上要花个多月时间,就在他走到晏城时,又接到封急信,不过这次,发信人不再是他父亲,而是徐府幕僚。
因为皇帝驾崩,他父亲和大哥也突然染上急病,短短三日内相继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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