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裴修右眼片血雾,痛得几乎想要打滚,那靴尖直直插进他下眼皮里,他下意识伸手去掰,徐京墨却越踩越深,仿佛下秒就能将他眼珠踩碎,“饶,啊,痛死老子——”
“说,在渝州任太守时,你到底克扣过多少银两?还有,你到底是串通谁去杀寒之?是不是李德海那个狗奴才?”
“没有说谎……在渝州时,朝廷共拨过三次赈灾银两,其中大部分都拿去修溃堤,,就只是扣点零头和粮食啊!”
“所以,你承认在渝州哄抬粮价,是你和当地商贾共谋?”徐京墨慢条斯理地动动脚,淡淡地开口,但内容却让人胆颤心惊,“裴修啊,你应该不想每天与儿子相见部分吧?”
“大人,大人,认,是贪欲熏心,是该死,该死……但求求你饶孩子吧,他们尚年幼,对这些事概不知啊。”
“哦?是吗?”
徐京墨不疾不徐地摸出钥匙来,将门上铁锁打开,走进去,他每向前步,裴修就瑟缩着向后挪动点,直到脊背抵上墙壁,退无可退。
裴修抬头,直接对上徐京墨阴鸷眼神,顿时身上伤口齐齐作痛起来,崩溃地大喊起来:“你到底想要怎样?该说都说,难不成,你还要强行逼供吗?”
徐京墨薄薄眼皮垂,无声地笑起来,他嘴角虽然勾起来,但笑意却透着股毛骨悚然之感。
“你想不想知道,为什到现在还没杀你?”徐京墨顿顿,他从衣袖中掏出样物件,丢到裴修面前,“因为在找人。如今,耐心已经耗光,这次是你女儿,下次就轮到你家那小子。”
“你为私欲私扣朝廷赈灾食粮,害渝州百姓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饿死之人何止几百几千!你是该死,但绝不会让你死得如此轻易。”
徐京墨眉头微动,脚下个用力,踩进裴修眼眶里。裴修个不察,眼珠竟是生生被踩爆,血喷得极高,有两滴溅到徐京墨靴边。
“啊——疼……”
徐京墨不理会裴修惨叫,他随手用指腹将血擦去,弯下腰轻声说道:“裴修,再给你次机会,问你
裴修扒开蓬乱沾血头发,将那东西捡起来看,顿时浑身发凉,痛哭出声——那竟是根血淋淋幼童手指!
“你不是人,徐京墨,你这个连亲舅舅都能施以极刑畜生,你如此罔顾人伦,定会有报应……你必不得好死!”
闻言,徐京墨眸色更冷,他看待裴修目光宛如看个死人,而后,竟是慢慢勾起唇角。
世人都拿贺公案激他,说他是个六亲不认、冷血无情怪物,可他偏生只能受着这样骂名……毕竟当年先帝早逝,他被迫回京接下这乱成团大衍,直到力挽狂澜帮少年帝王稳住局面、手握重权,其中有多少艰辛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在这几年间,他所失去不仅是名誉、情感,更有他亲舅舅——贺公案主角,贺渝明。
徐京墨闭闭眼,却是不敢再想下去,再睁眼时,他已恢复那冷血阎罗模样。只见他冷笑声,抬脚就是对裴修胸口正中狠狠踹,将人踹得斜斜栽倒,而后踩住裴修右脸,用靴尖碾过裴修眼睛,叫裴修丝毫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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