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惊讶地抬头看向萧谙,见萧谙神色坚定,不似玩笑,于是惊讶地反问:“?”
“这惊讶作甚?前些日子是谁说要留下来帮朕,难道有人反悔?”萧谙拍拍季珩背,亲昵地说道,“你刚从边境回来,要留在上京为朕办事,还需要个名头。虽然你父亲在军中颇有威望,但到底荣誉与声望都是他……朕也可以直接下道圣旨封你为官,但这样有诸多不妥,会让你落人口舌,朕不希望见你受人非议。”
“所以,陛下意思是要自己争份前程?”
“阿珩聪慧。不瞒你说,上次朕同你比剑时就已生出这个念头,朕直都放心你身手……你身本领是在边关磨练出来真功夫,若是参加武举,你必能鸣惊人。”
季珩深受触动,他定定看着青年帝王,而后深深拜,眼眶微湿地说道:“能得陛下金口玉言,季珩何其有幸。必会夺魁,不负陛下厚望!”
“没去哪里,只是嫌宫宴太吵些,就找个僻静地方躲着。”
“可惜,昨夜都没能亲口对你说上句祝词……对,陛下看到准备贺礼吗?”
“呃……”萧谙有些尴尬,他昨日根本没认真看礼单,只记下徐京墨送那两样敷衍至极玩意,现下他也只能扯个小谎,“朕还没仔细看过昨日礼单,都让人收入国库中去。”
他话音刚落,季珩便连连摇头,急色道:“那是去晏城亲手锻造短匕,谙哥至少要看眼。”
萧谙怔,随即明白季珩送这份礼用意——他曾与季珩说过,在荣钟死后,他很长段时间都夜不能寐、疑神疑鬼,直到后来他在枕下放把匕首,总算是能在黑夜中合眼。
…………
今日正值阿盛休班,不过他是侍卫长,即便是休班也要先清点徐府卫队,而后护卫徐京墨上朝,这才算是结今日事,总算能得空闲出去转转。从宫中回来已过晌午,阿盛拿着荷包盘算着待会花销,打算带回去趟茶楼。
他这人没什花钱爱好,徐府发给他月俸大多都被他攒下来,点点攒成张张银票——他称这些为“媳妇本”
这习惯直保留到今日,季珩解萧谙,这个贺礼算是少有能送到萧谙心坎里去。萧谙欣慰地说道:“阿珩有心,朕喜欢这个礼物。回去朕便命人将它找出来,替下旧物。”
季珩听这话才放松下来,他双杏眸亮亮,发出声欢呼来:“就知道谙哥会喜欢!”
萧谙见他这副模样,唇边也不由得带些笑意,跟着点点头。他看着季珩,忽然想起今日议政景象,于是斟酌着问道:“阿珩,你对武举重开之事……怎看?”
“依看,陛下早该重开武举。从宣诚帝开始便不重视武官,连带着也废止武举,可还有谁记得们大衍天下就是从马背上打下来!陛下要重新扶植武官势力,此举必能保大衍百年基业——只有将天下武将之心重新捧热起来,大衍才能长治久安,教那些狼子野心异国不敢来犯。”
“朕问不是这个。”萧谙打量着季珩,发现他身量是高些,不过在男子中仍算是偏矮身量,过于秀气骨架也让他看起来年纪更小,“朕是想知道,你打算什时候报名参加武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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