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心中渐渐形成团疑云,即便他也不愿意向这个方向多想。他捂着额头纠结万般,良久后还喊来管家,低声吩咐几句,而后有些怅然地向窗外看去。
秋末万物凋敝,到这个时节,树上已连枯叶都不剩几片。黑秃秃枝
自从他那个远方表弟贺文程带着卫尉卿家小妾宛娘私奔后,徐京墨就直在给他擦屁股,几经周折后,徐京墨总算是将人送到晏城避风头,晏城城中自然是不能去,贺文程做出这种事,气得卫尉卿,bao跳如雷,到处命人调查是谁带走宛娘……于是徐京墨就安排他住到晏城城郊处山间小屋中,还特意派个亲信跟去晏城,帮衬着他们生活。
说起来,这贺文程也是个惯会烦人。自从贺文程到晏城,身侧有心爱美娇娘,又在徐相暗中保护之中,自知性命无虞,心神下便放松,索性在山间也没有玩乐之事,他便开始给徐京墨写信——他与宛娘恩爱小事,贺文程居然事无巨细地写在信中,跟撰写起居录似。
贺文程写完信后,常常托那名亲信送至徐府,亲信不敢怠慢这位,特意用徐府特制信封包好,快马送达……来二去,徐京墨也就知道贺文程是什德行,对这些酸溜溜日常是点都不感兴趣,于是很久之前便不再拆开来看。
徐京墨边想着贺文程信这回隔三天才送来、有长进,边无情地说道:“就放那吧,以后有空再说。”
待容音走后,徐京墨将余下信件取出倒在桌上,忽而眼睛亮,从散乱信件中选出封拾起。信封摸起来质感粗糙,但却让徐京墨感到种安心熟悉——这是边境辗转至京封信,是他从前军中好友所书。
徐京墨从边关回到上京后,头几年还有许些老友会给他来信,他从前在军中结交不少好友,晃这些年过去,从前好友也陆陆续续都得到升任,徐京墨是真心为他们感到高兴。不过,边境来信后面逐渐减少,这几年更是几个月都难见封,徐京墨原本没放在心上,只是到最后他发现只有陈鸿封还在坚持给他写信时,他便隐约察觉到恐怕朝堂之争也影响到这些边关将士。
小刀划开封口,里面掉出张字迹略有潦草信来。徐京墨细细看来,果然是陈鸿封来信,只见信上寥寥数语,聊他近况——他因平疆有功,不日会随着镇西大将军回京述职,信上虽是只言片语,但看得出似乎陈鸿封心情并不怎好。
重起行,陈鸿封又写到,近来季大将军动静不小,在边关到处笼络武将,不光是武将世家子弟,就连像他这样出身贫苦、靠自己打拼年轻武将也被邀请到他府中煮茶论兵,更甚者还拜入他门下,成为季将军亲信,求个平步青云。就连他们当年那群常在起喝酒弟兄们,也有大半都抵御不住如此诱惑,都已成季府常客。而陈鸿封在最后写到,他最是看不惯这些人,因此不愿同流合污。
徐京墨看完信才恍然大悟,这些年来季将军在边境,是种蛰伏,想必这步棋早在多年前便已布下,在万里之外,季将军势力早已逐渐渗透边关众将。
而偏偏恰巧在这个时候,季珩从边关回到上京……恐怕这切都没那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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