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要自己多保重。此次以镇军将军身份再回西疆,恐怕日后回京日子就更少,下次你再见,也不知道是什时候。”
他顿顿,才接着说:“这次是无用,没能让陛
到冬日,他胃病总是会复发,都因为他年轻时候心扑在政事上,常常顾不上用饭,这才落下毛病,于是他干脆连几日都称病不上朝。
自从将那些有不臣之心之人清理出朝堂后,徐京墨便说得上是呼风唤雨,就算是清流也总被他隐隐压着头,但今年开始他好运似是用到头。自年初起,他便诸事不顺,甚至连政事上栽跟头,饶是他不信神佛,也不得不再次思索起明净大师说那场劫难来。
徐京墨将自己关在房中,捻着明净大师送菩提手串,在房中抄几日心经,这才慢慢将心态放缓下来。待他冷静下来,再思索整件事时,愈发觉得皇帝突然变卦应该跟季珩脱不关系。
而向他辞行陈鸿封更是佐证他猜想。
听到镇军将军递帖子,徐京墨便叫人将陈鸿封带进徐府,如今西郡之事已成定局,他与陈鸿封也没有什避嫌必要。
有定夺。吴元青乃勇悍之将,常年驻守边关,也有击退异族经历,朕怎看,他都该是最合适人选……”
萧谙清清喉咙,漫不经心地再次问:“爱卿们可还有话要说?”
这吴元青乃季家门生,算是季将军最得意弟子之,与季大将军同驻守边关多年,也是此次薛太尉极力推崇人选之。这个选择出,所有人便明白,这次皇帝心里天平是倒向清流。
这皇帝出口金玉之言,便是覆水难收,这问题便显然只是走个过场。更何况这桌案上死期将至八哥也在提醒众人,此事皇帝已下最后决定,若是谁敢反对,便同这听不懂话畜生般自掘坟墓。
徐京墨脸色顿时沉下来,昨夜他努力算是白费——即便说那多,仍是没能挽回这件事走向,皇帝心意显然已不再偏向于他。
陈鸿封进徐府书房便热出身汗来,他环顾四周,发现屋内四角都燃着炭盆,又见徐京墨膝上盖着条厚厚狼毛毯子,难免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想当年,徐京墨可是能在北境冬日里,只穿件薄袄便能与他们起驰骋数日少年郎,怎如今……
徐京墨见陈鸿封忧心忡忡模样,大抵知道陈鸿封在想什,便掀开毯子朝陈鸿封走去。他两颊微陷,厚重冬衣也难掩他清癯身型,菩提子与支离腕骨碰撞在起,发出琐碎声响来。
陈鸿封想,这人大抵过得不怎好,否则怎竟消瘦至这种地步。
好在徐京墨精神头还是足,他显出几分愧色道:“陈大哥,实在让你见笑,这副身子越来越不中用。”
这般明示自然也堵住徐京墨口,他掩面咳两声,觉得胸腔里隐隐生出些痛意,又听见那道熟悉无比声音传来:“既然爱卿们都没有异议,此事便如此定下。”
“陛下圣明。”
萧谙对结果很是满意,他在片颂声之中,拎起那只八哥,哼着小曲迤迤然退朝。
…………
徐京墨吃这个闷亏,心中烦乱至极,属实不想在这时候见人,身子也跟着不舒服起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