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原本还有些犹豫,但当他想起那日萧谙追随徐京墨而去时,那毫无停滞脚步、冷漠离去背影,胸口就好像压块重石,于是当即便决定按照鹤老板计划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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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早,萧谙刚下朝回宫换身衣裳,唤来李庆叫他去拿皇历。他拾起朱笔抵在下颚,思索好会儿,才从在上面勾几个日子。
他这是在推算徐京墨雨露期。
梁御医说徐京墨不适合再喝那种汤药,必须要依靠乾元度过这次雨露期,那萧谙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个乾元必然是他……而且他笃定,以徐京墨骄傲,必不会轻易向其他乾元开口求助。
,因此未能看到床畔那道目光,犹如头被禁食多年饿狼,只需个合适时机,便会将猎物扒皮拆骨、吃干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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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珩这几日也属实是有些心烦意乱,他察觉到萧谙躲避,心下有许多猜测,几乎折磨得他夜不能寐。
后来季珩还听到手下领军说,陛下亲自将丞相背回寝宫,而人是第二日清早才出宫。这着实算坏规矩,毕竟哪有外臣留宿宫中,还是在皇帝寝宫中睡整晚道理?
季珩这才后知后觉地琢磨过味儿来,无论皇帝嘴上说如何怨恨丞相、要进行原本计划,他心里那杆秤已经在向徐京墨倾斜。甚至,可能连皇帝自己都没察觉到这份偏心。
萧谙将切都想得简单极——他年轻又干净,嘴巴很严,与徐京墨相处多年,可以算得上是徐京墨最相熟乾元。就算不论这些,他也还是有优势,那便是他已经帮徐京墨度过次雨露期。尽管没有动真格,但他至少成为第个在徐京墨后颈留下印记乾元。
徐京墨不来找他,还会去找谁呢?
萧谙完全没有设想过另外可能,直接开始为帮徐京墨度过雨露期做起准备来,还特意命人叫宫里年长坤泽嬷嬷来,向她们询问关于雨露期经验。不过眼见着马上到小廷议时候,萧谙只好先将这些心思收,匆匆摆驾至前殿。
议政开始,已调任为丞相长史沈霜沐,正在不疾不徐地汇
世上原本就有几样东西是难以藏住,其中以情意最甚,时至今日,除非季珩是个瞎子,否则他怎会看不出来萧谙心思在哪里?只是他不敢深究,怕那层窗户纸被捅漏,只会伤人伤己,也害他们多年情谊。
他也有些慌张,将皇帝心生悔意事情写在信中,用信鸽送到春云楼,想让鹤老板为他想想法子。当夜,春云楼便给他回信,说是若真如他所说恐怕不妥。季珩知道他鹤老板意思是说,这计划原本最重要就是皇帝意思,若是皇帝先反水不做,他们这船人恐怕就要下场极惨。
鹤老板写道,他那里又个人事情可用——原本只是以防万,没想到此时倒真派上用场。
这人便是贺文程,徐京墨舅舅家儿子,前些日子鹤老板在晏城眼线看到这小子,鹤老板便着手查查。其实与卫尉卿小妾私奔本来就是件可大可小事,只因贺文程牵扯到其他旧事,身份特殊,因此才可大做文章。
而鹤老板为季珩指条明路,要他说服卫尉卿,将这件事闹到皇帝面前,以此对丞相发难,也能再次挑起皇帝心中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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