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指尖颤,图纸从他手中飘落,轻轻落在他鞋面上,他也恍若未觉,只保持着那僵硬姿势。
私设军营……私自囤武……
这都是多大罪名,按大衍铁律,有犯其中之者,都视同谋逆,这是可以株连九族大罪!
季珩是疯吗?季家是真如此肆无忌惮?怎敢如此胆大妄为?
而这个私营目又是为什……季家,要反吗?
门,接着用火折子点徐京墨床前油灯,这才半跪在徐京墨床前,说道:“主子托查晏城之事已有着落……此事牵扯甚大,阿盛不敢私自做主,还请丞相看过此物后在做定夺。”
他从怀中取出份图纸,呈于手上,徐京墨接过来在光下细细瞧,等他意识到这是什时,呼吸都停住,指尖不住发颤,几乎连张纸都拿不住。
那图纸上所画,是手绘份地形图,尽管略显粗糙,但那上面构造徐京墨眼就看出来,这晏城群山之中,宽阔河流之后,竟有有校场、训练场与多个营帐——这竟是张军营地图!
“主子,晏城鬼哭之声,其实并非传闻那般是有冤魂作祟,而是晏城深处藏着个……私营。”阿盛很是紧张,额上也跟着出层密汗,“晏城铁矿发达,也有许多冶铁巧匠,属下抓个铁匠,将他带到兵营附近探听,他辨认后,告诉属下确实是铁器锻造声……”
“锻造声?”
思及此处,徐京墨便全身发麻,他意识到此事已经等不及他搜集完备证据,他必须此时此刻,马上入宫禀报皇帝,与皇帝共商对策。这不仅是季家事,更是关系到百姓,关乎到皇帝,毕竟晏城离上京如此之近,若是起战火,那后果不堪想象……
种死亡逼近恐惧攫取徐京墨心神,仿佛他喉咙上已经扼上只大手,若他再不思虑对策,随时就会殒命!
徐京墨立刻动身,向宫中递牌子,请求进宫面圣。他见阿盛那疲惫模样,让阿盛好好歇着去,走得急身边没带什人,独身人向皇帝寝宫中走去。
皇帝尚还未晨起,时间太监也犯难,徐京墨看出这随侍太监心思,也不再为难宫人,于是命人退下,自己进寝宫中去。
“是兵器锻造声。”阿盛抹把汗,压低声音,“主子,此处既是私兵营,自然需要武器。私营之兵太过特殊,无法像军队那样直接从外面购买大量武器,只能在营中设立锻造武器伙房,每天到夜里便开始锻造武器。此地地形特殊,群山环绕,声音大,形成回音,在夜深人静之时听得最清楚——叮叮打铁声,配上游荡在山间风,听起来便成幽咽哭泣之音。
“属下发现此事后,本想立即回来向主子回禀此事,可属下觉得只是这个信息不免有些潦草,于是又在山坡上蹲伏几日,这等,真叫属下撞大运,在这私营中见到个面熟之人……”
徐京墨面上不显,手中却几乎将那张图纸抓破,他压低声音问道:“是谁?”
“那人穿着头长发高束,连发带都是红色,由于这般装扮实在是太眼熟,几乎日日都能在宫中看见,所以属下应该不会认错……”
阿盛深深吸口气,字顿地说道:“这人,便是羽林军统领,季珩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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