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喉间紧,全身爬上股危险凉意,他抬手利落地将摇摇欲坠发冠扯下,转身借月光看清来人——身黑色潜行衣,脸上还盖着个银面具。此时不好判断是否是杀手,但明显此人是有备而来。
这位神秘黑衣人看起来身量比他还高些,击不成正谋划着再次动手,可奇怪是,他手中所持不是什正经武器,而是根锐利金簪。须臾之间,黑衣人便再次扑来,徐京墨只能矮身躲过,与他缠斗在起。
黑衣人身法诡异、下手狠辣,徐京墨吃赤手亏,尽管他身手灵活,却不得不边防守边寻
地想,尹昭看起来总是冷冰冰模样,不像是个会风花雪月人,也不知道他靠什把阿盛骗到手,这也让他有种微妙自家白菜被猪拱感觉。
徐京墨想到这,抬手喝下杯酒,跟着有些惆怅起来:他既然知道这事,便不能再如从前打算——在离京时并带走阿盛。说到底,他不希望让阿盛与幸福擦肩而过。
这场宫宴办得热闹而盛大,皇帝特许众人不必太拘泥礼节,只当是岁末在家中吃宴便是。臣子们依照官职高低排坐在下方,开始还记得规矩礼节,待酒过三巡,腹中热起来,众人也就渐渐放开,时间殿内人声鼎沸、觥筹交错,场面热闹极。
徐京墨作为丞相,不得不与前来敬酒大臣们交谈几句。听他们说那多吉祥祝词,他总不好拂人家面子,不知不觉之间,也跟着饮下不少酒。
这回宫宴无舞娘助兴,丝竹雅乐却不曾停过。徐京墨听着这吉庆小曲,身旁挤着许多人举觞称庆,可他心里却没半点畅快,宛如片寂寥荒芜之地。他自酌自饮几杯,越喝越有喝闷酒意思,酒精让他头脑发热,过会儿才迟钝地发现有道目光直黏在他身上。
找出这烦人目光出自哪里,徐京墨心里更觉烦闷,抬手举起杯子挡住自己脸。几杯下肚,酒意上涌,徐京墨感觉到身子微微发热,却再没有后颈发烫、信香紊乱那些反应,这得益于他后颈还打着乾元印子……徐京墨有些厌恶地扣弄着后颈,那里有个不浅牙印,到现在也点都没变淡。
这让他觉得自己简直跟个物件似——好像盖个印,就成为乾元东西。如此看来,这世上事情,果然是没什道理可讲。
喝这样多酒,徐京墨不多时便感到股尿意,他站起身向外走去,准备到官房解决下。走出大殿时,徐京墨打个冷颤,尽管白日那大到有些邪门风已经停,深冬腊月寒意仍是不容小觑,冷风也将他头脑吹得清醒些。
官房离大殿有些距离,需拐入条幽长宫道,尽头才是官房。原本这条小路沿路是有侍卫看守,但年宴已行至末尾,又赶上冬夜寒凉,侍卫们大多都去喝酒暖身。因此这条路漆黑幽长,显得阴风阵阵,徐京墨鬼使神差地想起季珩说过那句“宫中进不干净东西”,也不由皱皱眉,不知这说是天灾还是人祸。
徐京墨在官房完事后,走在空无人宫道之上,忽然,他听到背后传来阵极轻且极快步伐,紧接着阵疾风袭来,他下意识偏头躲,冷光掠过,将他发冠打偏,挣动之间有大半乌发散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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