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徐京墨声音漠然而无情。
直到前两根廷杖抽出,荣钟被人踩住,大字型地跪趴在地上,厚重木棍落在荣钟后腰背处,击打发出捶肉碎骨声响时,萧谙才大梦初醒般,扑倒在徐京墨脚下,抱住他大腿,哆嗦着求他:“徐相,徐相朕知道错!你放荣钟好不好,朕都听你,求求你放他,求求你……”
徐京墨无动于衷地将萧谙从地上搀起来,用手提住萧谙大臂,防止他再跪下求饶。萧谙绝望地大哭起来,崩溃地朝行刑人大喊:“住手,住手!都给朕住手——听到没有,给朕住手!不准再打荣钟,别再打……啊,住手……打死他,朕要你们都陪葬!”
行刑几个太监听到这话,果然吓得不敢再动刑,可徐京墨只冷冷地看萧谙眼,而后攥紧萧谙手臂,限制住萧谙欲要跑过去动作,而后朝太监们喝道:“继续!”
那时徐京墨身为辅佐幼帝权相,已是权倾朝野,而萧谙不过是个十二三岁小孩,太监们自然拿捏得清楚谁话分量更大,于是继续动刑,几下重重闷棍下去,很快荣钟内脏就被打碎,口鼻里全是血沫和碎肉,连痛都喊不出来,眼见着是要不行。
,这使得徐京墨看清萧谙眼底滔天恨意。
“为何到现在,你还能如此安然自得?”萧谙几乎将后牙咬碎,他声音带着汹涌怒火,“是你认定狱外定会有人为你奔走洗罪,对吗?”
“已经说过,杀死季珩人不是,是陛下不信而已。”徐京墨开口,才发觉自己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哈,好个欲加之罪!看来不少人都是同你样想,你可知道,现在为你伸冤臣子们,就跪在朕书房之外,以血书为你请命,逼迫朕为你昭雪,沈中丞更是以京师作胁,要朕将你从诏狱中放出来。朕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这朝中,有这多人对丞相马首是瞻,忠心耿耿。”
“而你从前那些所作所为,堪称心狠手辣,徐京墨,朕有时真想不明白,你到底有没有心?”萧谙顿顿,“就因为朕与季珩交好,他就该死?就该像荣钟样,活活被弄死在朕面前?你到底要害死朕身边多少人才肯罢休……你非要朕做孤家寡人是不是!”
荣
萧谙吼完便脱力地闭上眼,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时间,那夜夜出现在他梦中画面便涌现出来。
小时候,他不是不知道荣钟有时玩笑过火,可荣钟是陪他从小到大玩伴,也是他最好友人,就算是荣钟要他摘些樱桃,又何至于是要被处死罪过呢?明明是他心甘情愿……
那日徐京墨,冷酷无情到吓人地步,他先是揪着瑟瑟跪着荣钟头发,而后抬手狠狠扇荣钟四个耳光。那十足力道下去,荣钟还未来得及痛呼,面颊立刻高高肿起,嘴里也打得满是血沫。
由于肿得实在厉害,荣钟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哭得满脸是泪地攥着徐京墨手腕,呜呜咽咽地摇头求饶。
可徐京墨没有点怜悯,他命人赐目无尊主太监荣钟杖毙,几个人涌上来抓住荣钟,很快有人拿来四根廷杖,两根廷杖从他腋下穿过架起上身,两根猛地向他腿弯处打去,逼迫他跪在小皇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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