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求不得,抓不住,留不下。
“给朕治好他……治好他……”萧谙紧紧抓着徐京墨臂膀,语带哽咽地道,“朕要他活着!”
就在此时,个年轻御医从人群后走出,径直跪在皇帝面前,犹豫着开口说道:“陛下,臣有个法子,或许可以试……”
萧谙猛地抬头,好似在湍流中抓住根浮木:“是什法子?”
“臣早年间在西域之地行医求药时,曾偶然救过个男子,作为报答,他在培育蛊王蛊虫中挑选只送。”御医停顿下,擦擦额上汗,“他说蛊王之所以被称作蛊王,就是因为它能吸收所有蛊虫毒性,将其据为己有,若是以后不幸中蛊,找个人服下蛊王,再将身上蛊虫之毒过给那个人就可以。”
狠狠按住,不得挣脱。这个烙印打下,两个人近在咫尺,呼吸都交缠在起,可心却隔万水千山,再无往昔半分甜蜜。
萧谙舔舔尖牙上血迹,眉头皱,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当坤泽潮期来临时,般有乾元在后颈留下印子,就可以使坤泽从失控状态中暂时脱离,往日萧谙也多次这样帮过徐京墨。可这次,在萧谙打下印子却毫无作用,徐京墨逸散信香不仅没有得到控制,还变得更加浓郁,徐京墨也更加痛苦,宛如烈火焚身,头歪便在萧谙怀中失去意识。
“这……这是怎回事?”
正当萧谙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御医们纷纷赶到诏狱,萧谙将徐京墨抱在怀里,着令御医们立即诊察。诊脉过后,几个御医已觉察出徐京墨中蛊,却都有些拿不准主意——大衍行医向来以药为本,对于蛊虫事实在知之甚少,于是几人又只好去问始作俑者燕思,想先从蛊虫功效下手。
“多年来,臣直在饲养这只蛊王,以备不时之需……若得陛下准许,臣便取来蛊王。陛下只需再找个精壮乾元服用,与丞相欢好,二人津液交融,或许有机会引出无妄蛊毒。”
“……这个法子真能起效?”萧谙指腹摩挲着徐京墨面庞,目光深邃而缱绻,这是在徐京墨看不见地方,才敢流露出点真心。
御医被这样问,更是冷汗涔涔,硬着头皮回道:“蛊王之说,也是那男
燕思这才知道自己捅多大篓子,不敢有误,股脑将蛊虫来历都说。
直以来,上京都有个神秘集市,每月月尾才会开放,由于所售东西稀少而诡谲,大多都是大衍铁律禁止交易东西,因此被人称为黑市。黑市并非是人人都知道它所在,若有想求之物,需先将黄金送到指定钱庄,竞选入市资格,而后才能进入其中。
燕思向来对刑讯用具很感兴趣,以各种手段逼迫犯人认罪是他强项,这无妄蛊就是燕思从黑市上买来。卖蛊之人语焉不详,只说此蛊是西域所炼,他手中仅此只,给人用下后会使其心痛发作,倍受折磨。燕思对这小东西很感兴趣,便花重金买下,以待他日对囚犯动刑逼供。
可是……卖蛊之人并未提及这蛊虫会诱发潮期,更没说过解蛊之法,此时就算燕思将所知之事都说出来,御医们仍是对此蛊知之甚少,不知该从何下手。
萧谙感受到怀里人仿佛片薄纸,只需要阵风,这个人就会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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