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红装少年迎着烈日向他跑来,宛如团永远不会熄灭火,那人对他许诺:“谙哥,等你将来做皇帝,要做你大将军,为你开疆拓土,为你戍守边境,为你守大衍百年安宁!”
音容犹在,斯人已逝。
“你定很恨他吧。”萧谙用袖子擦擦唇角,随着酒液同沾湿
后来徐京墨实在是累得不行,便在片乱七八糟毯子上又睡过去,白色狐毛被打湿成绺绺,实在是不堪入目。
云雨初歇,萧谙敛目,手掌按在抽痛胸口,唇角微微翘起来——他知道,这次是他赌赢。
蛊王传说,不是假。
隔日夜里,萧谙拎着壶竹叶青和幅画,悄悄人去将军府。
季珩被封在冰棺之中,他脸上盖着块绢布,绢布上写满经文,那是专门请得道高僧抄写安魂经文,他身上也裹着同样绢布,掩住残损躯干。
好层狐毛长毯石床上,低身压上去……
……
徐京墨是在激烈摇动中醒来,睁开眼,熟悉眉眼近在咫尺,叫他瞬间有些恍惚起来。青竹还嵌在花蕊之中,弄得梅花花枝乱颤,冰雪俱融……徐京墨浑身无处不热,喘息着动动腿,感觉到身下湿得厉害,显然已是过不少时间。
这之后又花很长时间,徐京墨乱成片头脑才清醒些,他猛然起身想推开萧谙,却牵连到肩伤,疼得又面色惨白地躺回去。
“萧谙,你疯!”徐京墨压低声音,又怒又急地说道:“这里可是诏狱!”
萧谙遣散灵堂中其他人,盯着那已不会再跳起来喊他“谙哥”人,捂着眼睛缓缓靠坐冰棺旁边,过许久,他才哑着嗓子说道:“阿珩,带你最喜欢酒。”
灵堂外风声呼啸,这里却只剩个不会再有回应人。
“这里真好冷。”萧谙打开封口,将半壶竹叶青倒在棺前,酒液沾湿他下摆,他并不在意,“喝点酒暖暖身子吧,知道你怕冷。”
他抬手口饮些余下酒液,竹香入喉,酒意随后腾腾而至,烧得萧谙全身都热起来。萧谙伸手碰碰冰棺,却不敢停留在上面太久,生怕体温会将冰棺融化。
“阿珩……记忆里,你少有这安静时候。”
“你怕?”萧谙揉揉徐京墨绯红眼角,故意俯身在他耳畔说:“真是稀奇事……那哥哥可要小声些,别让其他人听到,白白赏他们。”
徐京墨气得说不出话来,事实上他也确实难以再说出句完整话来,他狠狠瞪着萧谙,声音压得更低:“这般毫无顾忌,你连颜面都不要吗!还是想用这种办法羞辱?”
萧谙咽下喉间血沫,低低笑两声,将徐京墨耳边缕长发掖至耳后,“唉,怎到雨露期,还是这样冷冰冰……你当真看不出是在救你?”
“用得着劳动陛下吗?”徐京墨不屑地嗤笑声,冷淡地扭过头去,“陛下恨至此,随便找个乾元来羞辱不是岂不是更好?反正……今日之后,天下人都会知道是个坤泽。”
“你还想要找谁?告诉你,别妄想!朕还放不下你这身子……雨露之恩,在朕玩腻之前,你且受着吧!”萧谙也冷脸,咬着牙恨恨加重力道,折腾里多少带些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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