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点，阿盛醒悟过来，他和尹昭根本就不该走到
起，或许这段感情
存在就是错误。他转过身去，声音又涩又痛，每个字都仿佛是从胸膛深处挤出来：“原本两个乾元在起也是理所不容，
们……算
吧。”
“过去种种，不后悔，那是心甘情愿，也在你身上得到过欢愉。今日之事，不怨你，你信不过，所以不愿帮，雪中送炭本就是难事，不会再强求。只是此刻开始，阿盛同你不会是友人、爱人……而是陌路人。从今往后，们便各为其主吧。”
尹昭闻言呼吸滞，他急急绕到阿盛面前，试图阻止阿盛离开脚步：“你是要同分开？”
“不然呢？”阿盛回头望向他，笑得很是苍白，“们不是已经都做出选择吗？”
尹昭死死盯着阿盛，将双拳握得很紧，额上隐隐有青筋在跳动。他试图说些什
来挽留阿盛，可发觉真到这个时候，说什都显得很无力。他抿紧唇瓣，最后笨拙地开口问阿盛：“……那放在这里‘媳妇本’，也不要吗？”
阿盛用袖子擦擦眼睛，不想在尹昭面前更加难堪，可眼泪旦松闸，就怎也停不下来……这些日子来压力、无助以及紧张，连带着尹昭无情拒绝，像是座大山压在他身上，将他强撑着口气压散。
尹昭做出选择，他不是那个被选择答案。
尹昭确说过他是最重要人，可比重要人还要排在前面，大抵暗卫唯信奉真神、誓死效忠主人。尹昭不愿伤他性命，可最多也就是私下将他放走，其余，便也再做不到。
他不愿为阿盛违背萧谙。
阿盛知道，尹昭爱得顾虑重重，爱得进退两难……可爱个人本就应该心无杂念、竭尽全力，尹昭做不到，他也做不到，那便不要这样互相为难。
阿盛顿时觉得心痛如绞，他吸吸鼻子，小声地说道：“不要……都不要。”
在与尹昭互通心意后，阿盛就将这些年来所有攒下来银票统统交给尹昭，那时他像是孔雀开屏样，在尹昭面前得意地道：“你看，小爷养得起你！先别反驳，如今你是人，媳妇本就该你拿着……夫人，全部身家都在此，你可要替好好打理才是！”
尹昭原本是不想
尹昭皱起眉头，伸出手想为阿盛擦泪，下秒，“啪”声，他手被阿盛把挥开，手背上立刻显出道红痕。
“尹昭，你今日不愿帮，知道你有你原则，不会以你之间情意逼你，但也恕不能接受你选择。”言语间，阿盛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他用力擦去脸上冰冷液体，余下未干，都冻成冰碴挂在脸上。
“阿盛，你别再傻，就这次听吧！你必须离开上京……”
阿盛摇摇头，微微仰着脸，用双哭得红肿眼盯着尹昭，而后他缓缓向后退步，缓缓说道：“若真听你话，那就算是活着，也不过是苟且偷生行尸走肉具。”
面前这个人，与他亲密相拥，水乳交融过，阿盛曾以为那就是永远。可他今日方才知道，永远词究竟有多易碎，信任、立场、抉择……无论是哪个都能使他们生错位，使“永远”变成个不作数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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