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探出身子,将扳指取过来,期间嗅到股淡淡血腥气,这绝不会是扳指上血散出味道。徐京墨略思索,问道:“乌舟,你受伤吗?”
乌舟沉默会儿,也没故意遮掩,只轻描淡写地说:“无碍,小伤。”
他没有向徐京墨描述更多细节,但正如徐京墨所猜想那样,他确实是受伤才没有按时回来。
七日前,乌舟请休出宫,按照徐京墨所说,去寻薛家公子薛郁下落。
徐京墨曾对他说过,要想从宫中逃出去,最要紧便是宫门防卫,否则以萧谙这不愿放手态度来看,只要他们消失半个时辰,就会进行全城搜查,恐怕他们还未跑远,就会被皇帝人抓回来,只有清流人接应他们,才能通畅无阻地逃脱。
那人开门进屋,刻意压低声音与萧谙说话,徐京墨只零星听到几个词:“昨夜……逮捕……”
紧接着,就是萧谙充满怒火斥责:“这点事都办不好,朕要你们究竟有什用!”
徐京墨眉头跳,他听到萧谙和那男子远去脚步声,又耐着性子等会儿,这才从床上坐起来。
他暗自猜想着,乌舟事情大抵是办成,只是人为何还迟迟不归……徐京墨明白,现在他所能做只有等待。
直到第二日夜里,徐京墨才终于等到他想等人。
皇后陪在身边吧……做皇后,你想要都可以给你……”
“求求你……哥哥……”
他声音带着浓浓痛苦,如同只濒死鸟,绝望地发出声声哀泣。他翻来覆去只讲这句话,他言说皇后,实则是在求徐京墨施舍他点爱,哪怕只有点也好。
徐京墨叹口气,将满身酒气人拖进卧房,就没再继续管他。
过会儿,徐京墨支着脑袋坐在窗边,继续等待着乌舟,可等着等着竟是伏在小桌上睡着。觉醒来,他却不在窗边,而是躺在暖和被褥里,身后还贴着个热源。
如今负责守卫宫殿门户宿卫光禄勋仍是薛郁,其父薛太尉又是清流之首,徐京墨要找合作对象,自然要从薛家入手。
正巧遇上薛郁自己送来机会,徐京墨知道唯有把握住薛郁这个筹码,他
乌舟回来时候已是深夜,原以为徐京墨早就睡下,可走进院中才发现,屋内还燃着盏油灯,将那个坐在窗边身影映在窗纸上。
乌舟心脏猛地跳,他伸手推开窗子——
“你回来。”徐京墨放下手中书,仰头朝他笑笑,“事情还顺利吗?”
在暖橘色火光下,徐京墨少三分迫人,多点温柔,跟个美人灯似。
乌舟用全身力气才撇开眼,上前步将怀中东西取出来,那是枚带着血迹玉扳指。
他腰上被只大手揽住,被窝里股铺天盖地青竹味道。
萧谙在徐京墨后颈蹭蹭,用手脚将人缠得更紧,很是幽怨地道:“哥哥,你怎宁愿睡在窗边,也不愿跟起睡在床上?你就这讨厌吗……”
徐京墨嘴角抽抽,懒得搭理他。
正当萧谙还想说些什时候,门忽然被敲响,有个陌生声音通传道:“陛下,属下有要事禀报。”
萧谙松开手,下床时顺手将床帐放下,将徐京墨笼在片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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