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谙顿时觉得眼前阵发花,他不得不扶住书架,手抖得几乎拿不住张薄薄纸。
小像中承载,是徐京墨从不曾开口情,更是不愿诉说意……可是现在,好像什都晚。
他究竟……都错过什?
小像沉甸甸地躺在他掌中,宛如颗曾怦然而动心,烫得萧谙几乎抓不住。
这些年来,他苦苦执着等待,不曾期待愿望,恼羞成怒强迫,在此刻都像极场笑话。
待他看清上面画着什,瞬间,天旋地转,脑中嗡嗡作响。
寥寥几笔,眉目锐利、姿容英朗青年已然跃然纸上。
这熟悉眉眼鼻唇,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熟悉笔法,精心勾勒,逼真神态,即便是在裁成这样小张纸上,仍能看出作画之人是如何用心描绘这小像,可谓是处处细致,笔笔带情。
小像旁,还落行小字:愿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徐京墨是不会对他有情。
翻开书册里里面写着许多批注,萧谙拂过那些力透纸背字,指腹也跟着沾些未散尽墨香。萧谙放在鼻下嗅嗅,不由想起前些日子,他和徐京墨在书案上那些荒唐事。
好似只有在情、事里,徐京墨才会对他稍微温和些,不过,也可能是徐京墨被弄得说不出话,也没那个力气再骂他吧。
萧谙捂着脸低低笑两声,听起来却像是在哭。
他不该来这里。
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笑话。
怎会有像他这样愚蠢人,竟生生错过天底下最宝贵颗心?
萧谙跌坐在地,将小像捂在心口上,崩溃地痛哭出声。
夜夜流光相皎洁……任凭是谁,都能眼看出其中情意。
在深宫之中,萧谙曾逼迫徐京墨为他画幅丹青,那时徐京墨拒绝,他理由是,丹青需要细致观察对方样貌和神态,徐京墨不愿意见他。
然而在记忆中,徐京墨从前似乎也没有过长时间地注视他。
这画像却如此传神,须眉毕现,说明徐京墨早就已经将他模样刻进心底,举动都然于心,无需对人落笔,就已经能画出这样张小像。
时至今日,萧谙终于迟钝地读懂,在他提出丹青要求时,徐京墨那闪而过复杂神情……徐京墨哪里是不愿给他画,而是,早便有这样用心幅画,如同那不见天日感情般,被悄悄藏在此处。
正当萧谙要转身走出书房时,只乌鸦忽然从屋檐下直扑而来,萧谙被这猝不及防变故吓跳,扭身错开步,身体个不稳向书架倒去,那木架竟是下被他撞翻!
时间,无数书哗啦啦地散落地,萧谙护着头,还是书脊被砸好几下。
好半天后,他才缓过来,边用力推起压在身上木架,边环顾四周,却发现那只黑漆漆罪魁祸首不知所踪。
书架被立起时,有张巴掌大纸从侧边夹层之中飘落下来,打着旋倒扣在地上。
萧谙带着疑惑捡起地上那张纸,将它翻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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