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猜测甚广,都在疑虑此病蹊跷,甚至还有人找上徐府中侍女,打听着到底在徐府中发生何事,为何皇帝回来便行动怪异,连连大病?
容音听后,立刻动身前往宫中求见皇帝。
等见到皇帝,才知那人所言非虚,皇帝确实是副形销骨立病容,瞧着人都没生机。
她来意就是规劝皇帝,勿要如此颓废下去,耽误朝政。萧谙听后,露出个苍白笑容,他道容音同她家主子般心软,在此时还愿来安慰他。
容音摇摇头,只说句话:“这天下也是徐相呕心沥血、殚精竭虑天下,若是他还在,定然不会愿意看到陛下为他而如此怠慢臣民。”
他曾以为自己对徐京墨恨更多,到头来却发现,面具戴得太久,终归是看不清自己模样……若是没有爱,恨也不过就是个空壳。
他确实为复仇,曾甘心装做徐京墨身边条狗,可徐京墨待他从来不是条畜生,而是心上人。
可笑他还自认聪明,认为自己能将徐京墨玩弄于股掌之间。如今才明白,并非是他将徐京墨困于掌中,而是徐京墨收起羽翼,心甘情愿地落在他掌中。
等他开始后悔时候,这切都晚。
萧谙失魂落魄地回到宫中,当夜便连连咳血,发起高热。御医们查不出病因,都只道是急火攻心,冲撞龙体,可这服服药灌下去,萧谙仍旧昏迷不醒。
”
小僧匆匆去取,递到萧谙手中,信中寥寥数语:
「当时年少狂妄,信手许下来世之愿,是之过。如今已醒悟,后悔溺于情爱,还请师父务必帮将痕迹抹去,消这来世孽缘。」
萧谙捂着胸口倒退两步,喉间腥甜喷涌而出,溅在这封信上,将纸都洇透。
身旁人立刻惊慌地叫起来,萧谙抬手胡乱抹抹下巴,弄得下巴、前襟都是血色,他却只看向小僧,偏执地说:“你骗。”
殿内原本就只有两人,容音说这些话时已抱着死志,然而皇帝却并未说什,挥手让她离开。
自那日之后,皇帝便下令严查在他昏迷时有过动作臣子,哪怕是曾试探过虚实臣子,都逃不过这场秋
这使得朝野震动,两党大臣都在暗自观察着风向。
要知道,皇帝今年才会办弱冠礼,至今后宫仍空无人,更不必说可以继位皇子。
皇家子嗣艰难并非时之事,从现在皇帝算起,向上已有三代只有位皇子活过弱冠,继承大统……因此如今别说是圣上兄弟儿子,就连旁支皇室子弟都没有。
若是皇帝当真突逢不测,恐怕天下就要出大乱子。
不过,这种慌乱并未持续太久,三日后,大病场皇帝终于醒过来,只是他反常态,连着罢朝几日,连奏折都堆积如山。
“他怎可能后悔,他不可能后悔……他是爱朕……他舍不得……”
徐京墨竟连走,都要抹去这最后同他点关系吗?
这刻,萧谙方才真正明白,徐京墨要离开决心——徐京墨是当真要抹掉,在这世上与他最后点关联,此生不欲再与他相见。
这刻,萧谙真正体会到什叫做痛彻心扉,永劫不复。
他当真后悔极,后悔为何会如此眼拙心盲,肆意伤害这世上爱他至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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