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燕思也不好确认这人身份,原本抻长脖子想再瞧瞧,可谁料人山人海之中,眨眼那两人就都不见,他遍寻无果,只好放弃。
这事压在心底,折磨得燕思几夜都没睡好,终于在三日后,他忍不住悄悄向沈霜沐打探,隐晦地问沈霜沐是否也有些不为人知癖好。谁料沈霜沐脸讶然,推说从没去过黑市,更别提什见过什黑衣人。
见沈霜沐坚决态度,燕思也不好追问下去,只当是自己是认错人。
原本这件事掀不起什风浪,可奇怪是,
那人缄默得很,无论燕思问什都不答,开口说个令人咋舌价格——即便是在黑市,这个金额也算是很高。
燕思舍不得这稀奇玩意,咬牙将身上所有值钱玩意都掏出来,勉强凑齐金额买下蛊虫。
男子收钱后,才慢吞吞地同他讲,此蛊名为无妄,吃下后可令人心痛难忍,在发作定次数过后,中蛊之人便会因心疾而亡,药石无灵。
燕思兴高采烈地将蛊虫揣在怀里,等着有朝日用在刑犯身上。就在在回家路上,他忽然想起并未细问蛊虫使用方法,拍脑袋,连忙扭头折返回去。
没想到这举动,竟叫他撞见件怪事。
皇帝大腿,哭嚎道:“求陛下开恩,求陛下放过臣家人,臣甘愿死,求陛下开恩啊……”
他出身寒门,父母早亡,还好年少时遇到如今妻子,两人青梅竹马,感情和睦。婚后几年,妻子为他诞下儿女,凑成个好字,家人也算过得和美。
之所以贬官后燕思也能自如面对,是因为家人在身侧直相伴。燕思原本以为生活不会再起风波,谁知皇帝秋后算账,到今日,他竟是连这生中最看重家人也要保不住。
萧谙厌恶地看燕思眼,抬脚便把人踹开,抬脚就要离开。
就在此时,燕思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向皇帝高喊道:“陛下,臣愿将功折罪,臣愿意将所有事情都说出来,只求陛下你那个放过臣妻儿!”
刚刚还对他爱答不理那名黑衣人,居然恭敬地护着个人走出来,跟在他身后人身量颀长,身玄色衣裳,在人群中被遮得很严实,只在转身时露出小半张侧脸。
然而,这面之缘,让燕思下晃神。
那张侧脸,看起来……怎那像是沈霜沐?
两人原本就都在诏狱当值,先前沈霜沐做廷尉时,燕思算是他副手,两人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燕思自认为对沈霜沐算得上相熟。
可问题就是这人露脸时间太短,加之以沈霜沐那招摇性格,平日里都穿得花枝招展,何曾有过如此素朴衣衫……
“你在威胁朕?”
“臣不敢,臣愿为当年所犯下错误以死谢罪,只是求陛下能放过无辜之人!陛下,失去所爱之痛,难道您不曾体会过吗?”
燕思抹把泪,不待皇帝回答,便开始自顾自地说起来。
年半前,燕思按照往常习惯去黑市里逛逛,在处深巷里发现个古怪黑衣人。
在黑市里掩人耳目很正常,可燕思从没见过包得那严实人,从头到尾只露出双圆溜溜眼睛,眼瞳还是湛蓝,因此觉得十分新奇。他好奇地走过去,走近才黑衣人面前摆竟是只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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