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飞,很高兴。”
秦纵轻笑声,从桌上端起两杯早备好清酒,将其中杯递给谢春飞。两人手臂交缠在起,像是交颈鸳鸯。
待酒入喉,两人皆是情浓,谢春飞更是红眼角,他轻轻张开身体,躺在铺满红枣莲子喜床上,任由秦纵去解那繁复腰带。
“谢谢你,秦纵……”
谢谢你,愿与白首。
六月初六,是个黄道吉日,谢春飞袭火红长袍,嫁进秦府大门。
十年前,他曾亲眼见着秦纵身影消失在这扇朱门后,没曾想过,自己有天是华衣加身,被条牵红带进这座府邸。
秦纵在外头被群狐朋狗友灌得迷迷糊糊,头撞进新房。
股冷风顺着开合门卷进来,吹得烛光颤颤地摆摆。
冷风呛得谢春飞扶着床栏,轻轻咳两下。
明白极,嫁给秦纵,无非就是拖累他,叫他伤心。又是何苦,这条贱命去拉上个秦纵做垫背呢?
“哥哥,”秦纵轻轻笑笑,“这有什关系。万般阻难,都抵不过爱你。”
多年以后,谢春飞时常想起这夜秦纵,他温柔令人沉醉……而且,他想,那时候秦纵,是真爱过他吧。
秦纵抬起谢春飞下颚,轻轻吻去他脸上泪珠:“哥哥,十岁那年,就觉得你是这天底下最好看人,非你不娶。你病着,不嫌你,要为你寻遍天下名医,要和你共白首。”
谢春飞和师傅贺溟在落霞谷里独住,贺溟又常常出谷游历,别说是这样撩拨,连个同他说好话人都没有,谢春飞又怎受得住。
晌贪欢,流连情欲,可是若是和秦纵在起,谢春飞什都是愿意。
那时候谢春飞还不知道,秦纵不会陪着他白头到老。
秦纵许他白头到老,不过是情爱游戏里句玩笑话,从来都当不得真。
“秦……”
“该叫夫君。”
秦纵伸手,抽出他绾发长簪,头柔顺青丝顺着他手垂落下来,披散在谢春飞肩头,更衬得他面若白玉,眉眼如画,似是雨落梨花般清雅。
“哥哥,你今天真漂亮。”
“是,”谢春飞不知道为什,突然紧张起来,“,叫丫鬟给揉点胭脂,不然脸色不好看……”
“你,你,”谢春飞哭得颤抖起来,扶着秦纵肩,小声喘咳,“你说是真吗?”
“自然是真。等这些年,可不是为让你推开,”秦纵再次吻上那两片薄唇,“哥哥,嫁给吧,你也不忍心看孤独终老吧?”
这个人真是商家出来孩子,商人精明算计竟学个十成十,利用谢春飞心软,步步软化威胁,最后几乎是逼着他答应。
可那又如何呢?
谁叫谢春飞,腔情思也早早交付在那个唤他哥哥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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