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在秦纵十岁那年,落霞谷里,他就应劫。
至死方休。
“知道你喜欢他,喜欢要发疯!秦纵,你知不知道四十多岁生下你多不容易!几乎是从鬼门关走遭!秦家就你个儿子,你,你还要们这大年纪,眼睁睁看着秦家断在你这儿吗?”
说到最后,秦夫人掏出方绢帕,轻轻擦擦眼角泪花。
秦纵是个孝顺儿子,自然是看不得母亲这样哭,可他也不能就这样娶个小妾……除谢春飞,他不想和别人育有子嗣。
更何况,若是这样做……他春飞哥哥,该多伤心呢?
秦纵双膝落地,跪在秦夫人脚边,垂着头哑声道:“娘……儿子不孝。”
顺其自然……
谢春飞心里阵酸痛,望向床头檀木盒子,在衣服下面藏着瓷瓶,里面装着正是避子丹。
这是他不能说出口秘密。
他不知道是,秦纵为他挡下多少谴责。
秦夫人本就不满意谢春飞嫁到秦家,听说是个孤儿,家世也不清楚,又是个男人,若不是谢春飞是个双儿,她当年是绝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在秦府门口看着下人站在木梯上,把过年时挂红纸灯笼摘下来,然后叮嘱仆人将门前道上积雪打扫干净,不要摔倒过路人。
后面挨上件犹带暖意狐裘,谢春飞没有回头,笑着靠在那人身上:“你来。”
“怎也不知道多穿点?你身子受住吗?”秦纵小声教训他,又抱怨道,“反正你要是病,最后担心人是,挨累人还是!”
那件狐裘是秦纵从屋里找出来,特意披在身上带过来,这样围在谢春飞身上,还是带着秦纵体温,暖和得紧。
“怎?现在嫌照顾麻烦?”
“可儿子认定个人,就断没有舍掉道理……娘,再给春飞,多点宽容吧,就当是不孝子求您。”
他又磕个头。
秦夫人被他这架势吓得眼泪又涌出来,把他硬是从地上拽起来,捶着儿子肩膀哭道:“这是造什孽哟……”
是劫。
桃花劫。
可是整整过去两年,谢春飞肚子却点动静都没有。
秦夫人忍年,避开谢春飞,单独找秦纵说纳侧房事情。
秦纵却是百般推脱,婉拒这件事。次两次,秦夫人也是等出火气。
“你就等着谢春飞那个病秧子!看他能给你生出什来!”
“娘,”听到这样话,秦纵也沉面色,“娶他,又不是为生孩子。”
谢春飞右脚往后移半寸,在秦纵靴子上碾下:“那也晚,谁叫你放着好姑娘不娶,非要娶个病秧子!”
秦纵被踩面上抽,五官纠在起,却不敢呼痛,只是陪笑讨饶:“病秧子怎?就喜欢病秧子,弱柳扶风,西子捧心不也是别有风情?”
谢春飞轻笑声,不再理他。
这是他嫁到秦府第二年,切顺遂,除……没有子嗣。
秦纵总是笑眯眯地安慰谢春飞:“可能是你身子骨太弱,们先把身体调理好,孩子就顺其自然吧,不必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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