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底,秦老爷已是病入膏肓,药石无灵,整日躺在床上,已是进气少出气多,走到尽头。
这天,秦老爷精神好不少,要家里人都去院子里,他要交代些事情。
秦家上下都明白,这是回光返照,交代便是后事。
他同管家说府里安排,安慰秦夫人,交代她要将那对他最喜欢瓷瓶同下葬,又把绣庄生意正式交给秦纵,要谢春飞好好待秦纵。
这些话说完,便要秦纵推着,两个人单独到后院里走走
秦纵接住他手,沉默会,最终只是低低吐出三个字来:“错。”
“阿纵想要个孩子吗?”
秦纵不说话。
谢春飞却笑笑,道:“明白。”
外面下着雨,天色灰沉沉,如两个人将来。
第二天他醒得很晚,但身子倒是干净,想来是昨夜体力不支晕过去后,秦纵抱着他去清洗。
外头淅淅沥沥地下着春雨,谢春飞抬眼扫,看到站在窗子旁秦纵。
这还只是初春,下雨,外头凉很,他只披着件单衣,看着半开窗子外头,不知道在想些什。谢春飞单单是瞧着他背影,都能品出番孤独与疲倦。
是什……令他现在变得如此沉郁?
谢春飞想起来二十岁秦纵,打马而来秦小公子,笑得眉眼弯弯,捧着大束落霞谷崖下采野花,不由分说地就要往他怀里塞。
谢春飞拦不住他抽掉腰带手,更拦不住他渴求亲吻。
最终只能是半推半就,在床上被秦纵弄得气喘连连,眼里含着泪光,扶着秦纵肩轻轻喊他:
“阿纵……轻点……太满……呃……”
平日里,只要他喊声疼,秦纵就会停下来。然而这夜,他没有。
他发狠似拼命挺腰,擒着身下人脖颈,轻轻舔着谢春飞喉结,又忽地口啃咬在颈侧微凸血管上,像是只凶猛野兽,让谢春飞完全不敢推拒他。
自那天后,檀木盒里药,谢春飞就没有再动过。
他不服那避子丹,小腹便会隐隐作痛。贺溟曾告诉过谢春飞,避子丹里特意放些调理药草,在起避有子嗣作用同时还能调理小产身体。
可是他肚子里,却迟迟没有动静。
秦老爷终于没能撑到第二年海棠花。
也没等来秦家香火。
那时候秦纵,似乎是真无忧无虑,心里没装事情。
谢春飞想起这些事情,心里就不是滋味。他是不明白,为什他嫁到秦府,都顺秦纵心思,秦纵却还是这不快乐?
“阿纵……那里凉,不要吹着。”
秦纵侧身子,把窗户掩上,然后走到床前道:“醒?”
“嗯,”谢春飞从床上支起身,伸出只白皙修长手,“你昨晚可折腾死。”
秦纵实在是反常极,又似乎是困兽发泄,总而言之,这是秦纵第次对谢春飞失控。
谢春飞不知道被他翻来覆去地弄多少回,只记得甬道里不断地有新滚烫液体,灌得他小腹饱胀,整个臀间腿根都是湿哒哒片,格外狼狈。
最后谢春飞连攀着秦纵气力都被折腾没,只能奄奄地躺在枕头上,细细碎碎地喘着气。
秦纵只是翻来覆去地在床榻上求他:
“哥哥,想要个孩子……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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