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木匣子,秦纵是有记忆——谢春飞离开秦府时候,衣服杂物装箱子,除此之外,谢春飞还带走只不知道装着什木匣子。
秦纵将木匣子摆在床上,慢慢地打开木匣子。
当他看清里面到底是什,秦纵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里面整齐地摞着他所有给谢春飞邮回来家书,还有他送过所有小玩意
“明白。还请您……照顾好他。”
秦纵看着床上静静躺着谢春飞,外头片春光明媚,打在他脸上却似乎总是笼着层死亡阴郁,沉得他面色白得几乎透明,似乎下秒就要不见似。
也好……也好。
秦纵想,谢春飞这样辛苦,该是要多睡会儿。
至于剩下事情,就交给他吧。
,对不起,”秦纵低声道,“知道错离谱,只求您救救他!”
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个孩子代价会是谢春飞离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真相是这样残酷……等到这天猝不及防到来,他打开小院门,看见满床血,他才开始慌。
如今,秦纵已经不敢贪求太多,他只想谢春飞能够活下去,哪怕以他命换来谢春飞命。
贺溟沉吟良久,从药箱中取出截细细木枝,转身向秦纵说道:“这是去南疆,耗费年之久为南疆公主治好体内热毒,得到赏赐——无极草。此物只有南疆才有,王族才可使用。南疆人将它奉为圣物,是因着它可以医治重病之人,它花入药,可以为将死之人回转生机……”
“贺师父,谢谢您……”
秦纵为贺溟和谢春飞准备辆马车,亲自将谢春飞送到落霞谷后,他去趟鹤居亭旁宅子。
他是怕谢春飞有什贴身物件落在那里,打算收拾下给拿到落霞谷去。
床单被更换过,屋子内也早已清理新,但每每踏进这个屋子秦纵还是会感受到种近乎窒息尖锐疼痛,那天满目殷红记忆没有放过他,常常入梦,半夜三更令秦纵身冷汗地惊醒,然后枯坐至天光大亮。
谢春飞东西其实很少,衣服也没有几件,有些是怀孕后买衣服,腰身都十分宽松,三三两两地挂在柜子里。上面是些银票,秦纵在谢春飞离开秦府时候,给他沓银票,那些钱即便是挥霍无度,也可以保证几年生活,然而谢春飞却只是动用两张,剩下整齐地摆在柜子隔层深处。
最后,秦纵发现,谢春飞床下那个木匣子。
“且慢,”贺溟打断他,“但万物皆不可白得,此草讲究便是以命续命,将它栽在盆里,悉心照料,要以人血日日浇之,三月可得朵花,摘下后浇灌三月,便会重新长出朵无极花……”
贺溟顿下,把目光转向秦纵,灼灼如炬:“而且并不知道需要多少朵花入药才能使春飞醒来,也许需要年,也许需要十年……秦纵,问你,你愿不愿意,为他种颗无极?”
秦纵笑得涩然,声音低哑:“自然是愿意……他走到今天这步,全是害,如今只希望他能够活下去。”
“好,那先带春飞回落霞谷,为他调养身体,吊着命,你把此草栽下,每三个月来落霞谷送花,明白吗?”
秦纵吐出口气,双膝折,又跪在贺溟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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