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秦府,那扇朱红色大门后景物竟点都没变,只是细细瞧去,那桥边芭蕉叶似乎比五年前长宽不少。
谢春飞屋子禁挨秦逍房间,秦纵派云瑛给他收拾屋子,云瑛早就候在屋子里,见着谢春飞来,眼底透出些真心实意欣喜来。
“夫人,您可回来……”
“夫人?”谢春飞轻轻蹙起眉头,“不是秦家夫人……五年里,秦纵没续弦?”
云瑛摇摇头,震惊道:“续弦?怎会!老爷直都在等您回来。莫说再娶,就是连个陪着人都没有,五年前那个小倌便被老爷打发走,这五年来,秦府从来没什别人,老爷每天都是去绣庄料理完事情,便早早回府来陪小少爷,更不会去烟花之地。”
“回去后……要间单独屋子。”
原来在秦府时候,他们都是间屋子,张床榻,同吃同睡。
可是,他想,也许秦纵已经有那个同吃同睡人,他还是不要横插脚,惹人不快。
“好。”
秦纵没想到谢春飞是这想,他以为谢春飞是厌倦他,不想见着他,才要分房。
夜里时候,秦纵撑着把伞来到落霞谷。
秋雨连绵,这几天直断断续续地下着雨,天气也格外阴沉。
他收伞,顺手甩,雨珠便尽数落在谢春飞竹屋门口那块大青石板上。
秦纵推开门走进去,谢春飞抬眼看他,比个噤声手势,放轻声音道:“你小声点,逍儿睡着。”
“哦,”秦纵将伞靠在侧,却不敢走太近,他怕身上从外面带进来寒气倾染到那边妻儿,便站在门口道,“那不然就不折腾他,明早再来接他……”
谢春飞有些噎住,这倒是同他所料相差甚远,他还以为五年里秦纵佳人相伴,过得快意逍遥,谁知道过得和苦行僧样。
他立在边,沉默地看着云瑛熟练地将他床铺铺好,想想,便随便找个话题来说:“这些年秦老夫人怎样?身子骨可还硬朗?”
“老夫人三年前就去,也不知得什病,日日咳血,没撑过半年便去世。”
谢春飞听着,心里暗暗惊。
秦纵娘竟然三年前便去世吗?那这些年他怎过来?
其实秦府,他屋子里那张大床另侧,五年始终都为个人空着。
秦纵有时候自己睡在床上,看着另侧枕套上鸳鸯戏水锦绣图样,就会忍不住想要落泪。
这枕套是当年他和谢春飞成婚时候,绣庄里几个技艺最精巧绣娘花好几天才绣出来。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
第二天,谢春飞收拾些贴身细软,登上去往秦府马车。
谢春飞抬眼看着秦纵,好半天才开口:“你明早过来时候,再多备辆马车。”
“马车?春飞哥哥你是要去哪里吗?”
“你不是直想要回去吗,”谢春飞眼帘低垂,旁油灯摇摇摆摆火光映在他脸上,将睫毛投下阴影拉得很长,“那就回秦府,也省逍儿这样成天跑来跑去。”
谢春飞想通,对他而言,其实在哪里都是样。无论是落霞谷,还是秦府,不过是换个环境,反正哪里也逃不开这要债两父子。
“回去?”秦纵眼睛亮起来,难掩激动,“春飞哥哥,你说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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