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埋在海棠树下。
亲手埋葬
这怎能叫,从中选择?
都说酒能解千愁,坐在亭子里,靠着红漆柱子,喝坛又坛,越喝嘴里越苦。对着片惨白月光,往脸上摸,竟然是片冰凉湿意。
这算什事儿?被爹打下不来床,都不掉滴泪。
可是今天,今夜,真忍不住,觉得心里团火焰在烧,烧得里里外外都痛,忍不住。
男儿有泪不轻弹,所以不能哭出声,咽着辛辣酒液,将所有哽咽都咽下去。
向他讨个礼物。
个吻。
这是第个吻,春飞哥哥嘴唇比想象要软,里面似乎还带着甜甜香气,像是小时候吃得那种桂花糕。
把这些年渴望颠三倒四地全都说出来,喜欢他,喜欢要命——要娶他,哪怕他旧疾缠身,哪怕他无所有。
春飞哥哥,你有就够,你有,就并不是无所有……会给你全世界。
叫秦纵,今天是二十岁生辰。
终于弱冠。
春飞哥哥说,等弱冠就嫁给……若是他不同意,就软磨硬泡到他同意。
这天爹摆很大很大酒席,请很多很多人,桌桌敬酒,让脑子慢慢迷糊起来。小侯爷搂着肩膀,指着站在海棠树下何妹妹,醉醺醺地笑开来:“今年也满二十岁,和爹说,挑个好日子就去提亲,尽快把事情办下来,倒是你啧啧啧,孤家寡人呐!”
听得牙根发酸,酒意也上来:“有什不起!谁先成婚还不定呢!”
隐瞒!”
捂着耳朵被他吓跑。
回到秦府,问云瑛:“喜欢是什?”
云瑛仔细地想想,然后眯着眼看府里盛开大片海棠花,弯起唇角,轻声道:“喜欢,就是想和个人永远在起……哪怕他不知道你喜欢他。”
永远在起吗?
“少爷?”
回头,竟是云瑛。
叫秦纵,跪在爹面前,选好,要选谢春飞。
爹满意地笑起来,抿口茶,开口:“你去库房,提几箱聘礼吧……六月初六是个好日子,要办就趁早办。”
应,回房后,把挂在床头宝剑摘下来。
他应。
叫秦纵,发现江湖梦和谢春飞,竟然是不能同时存在。
爹找到软肋。
他说,谢春飞爹爹是谢安之,他还说如果要秦家承认谢春飞,要风光嫁进秦府,就必须要接手绣庄,并将其再做大,延续荣盛。
很难过,觉得心碎。
小侯爷噗嗤声笑出来,朝摆摆手:“那等着!”
有什不起!也有喜欢人!
大半夜,凉风吹,酒意散三分。
想见他。
于是策马疾驰,路到落霞谷,醉得厉害,见门打不开,连敲门都忘,干脆从窗子翻进谢春飞屋子里。
想和谁永远在起?
……是不是喜欢谢春飞?
叫秦纵,发现真很爱谢春飞。小时候好感,在岁月静好温柔里,点点发酵成喜欢。
十七岁时候,梦想就不只是江湖,还多个谢春飞。
要娶他,然后带着他起四处游玩,会学好功夫,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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