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愤怒嚎叫
“汪!”小奶狗叫声凶厉,那人身子颤,连忙点头哈腰地让开,“请进、请进。”
这是常去书斋那只黄鼠狼,陆知非隐隐才到自己被挟持可能与他有关,但此刻他开不口,而且看黄鼠狼处境,也很糟糕。
“小少爷,您等等。”黄鼠狼用袖口擦着张老旧矮凳,擦完还铺上层柔软白布,才敢让人落座。饶是这样,小少爷仍旧蹙着眉,稍有不满意,恐怕就是场,bao风雨。然后他又是张罗晚饭,又是端茶递水,好不忙活。小奶狗则像位严厉地监工,来回踱着步,监视着他举动,但又绝不会离开主人超过五步。
陆知非个人站着,没有人理,也不能动。他手机已经被没收,具体用途大概只有个——联络商四。
但陆知非并没有傻站着多久,黑暗就不期而至。呜咽风缭绕耳畔,浓重黑暗吞没所有光芒,甚至于周遭温度,都开始下降。黄鼠狼心里个咯噔,手中锅铲应声落地,然而监工小奶狗此时没空理他。它弓着背发出低声怒吼,爪子紧紧扣入地面,怒瞪着工厂大门。
衬衫,戴着圆框金边眼镜,披着件酷似中山装西服,怀里还抱着只黑色小奶狗,看起来斯文贵气,就像个民国小少爷。
民国?陆知非最近对这个词极为敏感。
股警惕油然而生,陆知非不想节外生枝,便直接坐上出租车,“师傅,开车。”
师傅应着,可他刚踩下油门,眼前忽然道黑影闪过,让他下意识地个猛踩刹车。陆知非整个人跟着前冲,差点撞在前面椅背上。
但这都不重要。
有谁来。
但似乎不是来救陆知非。
窗外风越来越大,那是阴风,吹得工厂屋顶都开始震颤。外面有什东西在撞击着大门,“砰!砰!”大门被撞得变形,向里凹进大块,仿佛下秒就会有人破门而入。
黄鼠狼吓得面如土色,连滚带爬地躲进角落里,紧握着块佛牌嘴里喃喃自语着“不要杀不要杀”。陆知非虽然很多东西都看不见,但是正因为未知,所以更可怕,可他又偏偏不能动!
“砰!”门终于被撞破,铁门以种极其扭曲姿态倒飞而入,块插在立柱上,差点将立柱崩碎,块直直地从陆知非身边擦过,巨大劲风刮得他阵摇晃,可少年那股神秘力量仍然支撑着他不倒,两相冲撞,弄得陆知非五脏六腑里阵翻江倒海。
他转头,就见车门已经被打开,那个刚刚还在树下看他少年单手搭着门边,俯身看着他。他笑得斯文,刘海划过眉梢,露出唇红齿白精致脸庞,“你好,可以捎段路吗?”
陆知非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他看到那只黑色小奶狗跳进车里,它影子,是只长着獠牙巨兽。
半个小时后,陆知非被胁迫着在城郊下车。空旷无人枯草地里,只有间废弃小加工厂,破旧铁窗迎着风低声呜咽。小奶狗在前面开路,少年在后面走着,他手里像握着根无形缰绳,驱使着陆知非像个木偶人样跟在他后面。
“汪!”小奶狗冲着工厂大门叫声,门立刻从里面打开,露出张熟悉脸。
陆知非愣,对方看到陆知非,也愣,“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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