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许宛灵闭上眼,那些故乡旧影悉数淡去。是啊,她乐意,那就怪不谁。她下意识地往老师身边缩缩,紧紧地依偎着他,寻求片刻温暖。
她是开心,瞿清衡从未像现在这样安静地让她靠着,共享岁月无声。
她又是哀伤,看着地上孤单影子,垂下眼眸,不知道将魂归何处。
诸事苦,诸事乐,切如梦幻泡影。
“老师,如果你还活着,你会开心吗?”许宛灵抱着他胳膊,问。
“老师本来就很好。”小乔说。
“大人说话,小孩儿闭嘴。”商四瞪他眼。
小乔不甘示弱,也瞪回去。
商四觉得不管教不行,可是扫眼,书斋里只有只整天不着调鸡、两条只会吐泡泡卖萌鱼,还有把老竹子,于是只好……
“陆知非,你给看着他。让他抄《论语》,抄不完不准吃饭。”商四说着,又抓起瞿栖,“你跟走。”
说话。”商四说。
然而瞿栖抿着唇,沉默。商四皱皱眉,忽然间想到什,神色骤变。右手抬起,五指微张,商四直接将瞿栖抓过来,掐住他脖子,问:“困灵锁和朱雀笔不在你身上?”
“不……”瞿栖呼吸困难,露出丝痛苦神色。
大家看着这突如其来变故,都愣住。商四眯起眼,再问:“在,还是不在?”
“咳、不……不在……”瞿栖艰难地说着,脸色涨得通红。
晚风吹过瞿清衡头发,那副金边眼睛上,倒映着长安街辉煌灯火,他转过头来,“傻瓜,现在不是好好吗?”
“那
小乔急忙也想跟上,可商四临走之时甩下道结界,这下可好,谁都走不。
此时晚风徐徐,故宫城墙上,轮明月照璧人。这里远离长安街灯火辉煌,也没有困灵锁内逼仄黑暗,穿着旗袍美丽佳人靠在心爱之人肩膀上,纤细小腿从院墙上垂下,晃啊晃,伴随着轻轻哼唱,仿佛回到那久远少女时光。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好宝宝……摇啊摇……”佳人目光落在空处,仿佛在看着那座永远都回不去外婆桥。故乡水啊,从桥下缓缓流淌,桥上人,是否还在等她回去?
“老师,们什时候可以回上海?”她轻声问。
“你想回家吗?”男人低头看她,目光温柔,恰似月光,“当初叫你不要跟来,你偏要来。从上海到北平,你个姑娘,该吃多少苦。”
陆知非察觉不对劲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商四沉着张脸随手将瞿栖丢在旁,大袖甩,指尖隐约有黑气缭绕,“好像警告过你,脾气不是太好。”
瞿栖坐在地上缓过口气,“咳、咳……很抱歉,但是不能拿宛灵去赌,得保护她……”
“保护她?”商四好像听到什笑话,“既然困灵锁不在你身上,那必然有另外人拿着它逃走。这个人是谁?无非是许宛灵制造出来另个瞿栖。所以不是你保护她,而是她抛弃你。”
瞿栖没有反驳,眼中所有哀伤都内敛,只剩下如既往温和,“本来就只是个失败品,真正瞿清衡淡泊名利,怎会是个出来抛头露面戏子呢?”
商四气啊,看着这样瞿栖,更气,“老子怎不知道瞿清衡这不食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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