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陆庭芳摸摸他头,“你喜欢银杏?”
小正太用力点头,“嗯!好多好多金叶子,像下雨样!”
金黄色叶子,扑簌簌掉下来,像下雨样。
下雨,要撑伞啊。
记忆里青年这样说着,他总是这样,在晴朗天撑伞,在下雨天爬树。
陆知非回房拎行李,遥遥跟陆庭芳交换个眼神,就走。只是出门时,商四怀里还抱着坛子女儿红,这让陆知非不禁停下来,“哪儿来?”
“你爸爸给。”商四单手托起酒坛,另只手掏出墨镜戴上,潇洒倜傥,“出发。”
陆知非在背后冷冷句,“酒不能过安检。”
而与此同时,陆知非那个小院里,小正太晃荡着双腿坐在高高枝桠上,余光悄悄地看着身旁那人金色长发,眼底笑藏也藏不住,“庭芳叔叔,你真是棵树吗?”
“是啊。”
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忽然,商四出现在他身后,温暖手掌抚过陆知非眼睛,“看吧。”
枝繁叶茂银杏树下,五六岁孩子仰头看着树上人,伸出双手比划着什,眉飞色舞。然而恍惚间,陆知非好像看到他那个早逝父亲站在那里,正抬头跟陆庭芳说着什。
陆知非怔怔地看着,许久没有回神。
商四也不吵他,就静静地陪他看着,直到吴羌羌声音老远从大门口传来,“四爷,知非,们该走啦!”
陆庭芳想着想着,便笑。
叶子会变金黄,所有等待也都会开花结果。
“那你树叶为什不是金黄色啊?”
“因为还不到时候啊。”
“那要等到什时候啊?”
“十月,金秋十月。”
小正太掰着手指头数数,“、二、三、四、五,还有五个月啊,那到时候能不能来看?”
陆知非下从回忆里跌回人间,回头,就见商四倚在朱红柱子上笑盈盈地看着他,“走之前,要跟你爸交代下吗?”
陆知非深吸口气,摇摇头,“就这样吧。”
或许陆之放几年之后也会像他样失去那双能看见切眼睛,或许陆庭芳会直认不出他来,但这样就够。
能在有限时光里互相陪伴,就很好。
其他,都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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