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虞涯”两个字,南英怔,随后下意识地把那信合上。被缎带蒙着双眼四下看看,确定没看到什人,这才把目光重新放回信上。
信还合着,南英发现自己手在抖,他不敢打开这封信,唯恐信上字会飘走般。他又惊喜,又害怕,这样枯坐许久,才在太白太黑疑惑询问中,小心翼翼地重新打开那封信。
许久未见,不知你可安好。知道写这封信,实属冒昧,当日弃你于昆仑山,后又因诸多缘由再未能见你,如今过去整整三百十八年,已无颜面再求你谅解。
然而当年种种,纵诸世轮回不敢忘。于年少轻狂之际遇见你,有幸得你相伴,却不知珍惜,更来不及将想法告知于你。如今想来,折剑或琴杀皆成云烟,唯有你当年音容,仍栩栩如生。
不知该如何表达这份情意,也许为时已晚。你给,也怕是不能回报你万分之。然而蹉跎日久,更怕今生不能再见你面。
“救命呀!”
好阵闹腾,东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留下太白太黑两个小胖子瞪着腿躺在走廊上嘤嘤嘤地喊着被玷污。
南英忍俊不禁,余光瞥见旁边信封,这才想起来还有这茬。于是他拿起信,很随意地拆开信封,然而将信纸抽出来刹那,个熟悉东西从里面掉出来。
它慢悠悠地落在南英衣服上,粉色,小小朵。
朵干枯桃花?
开满桃花小院,青鸟去又来,翅膀扇动间带起阵阵清风,拂过廊下那人垂落在脑后白色缎带。
“南英,又在外面晒太阳啊。”东风化作人形,点儿也不见外地在旁边坐下,笑呵呵地跟他打招呼。
这时,南英递过来杯茶,东风咕咚咕咚地喝,好不舒爽。他很喜欢来南英这儿,在他林林总总顾客里,只有南英总是能恰到好处地给他递过杯茶,或碟点心。
跟他随便唠几句嗑,就能有偷得浮生半日闲感觉。
“哦对,你回信。”东风从小挎包里拿出个信封递给他。
明日会来见你,若你愿意,便将门打开。若不愿意,只怪来迟,唯愿来生你能再入丹心。
虞涯泛黄信纸上,涂抹痕迹到处都是,可见写信之人有多紧张和犹豫。字字句句都斟酌良
南英疑惑地将它拾起,指尖触碰到干枯花瓣刹那,股若有似无熟悉气息缭绕在他指尖,让他愣。
这……是谁?
这种感觉好熟悉,熟悉得南英忽然觉得心跳加快。他忽然想到什,急切地展开信纸,就见那苍劲有力字体跃然眼前。
南英:
是虞涯。
回信?南英随手接过,这时太白太黑听见声音从屋子里跑出来,“呀!东风东风,陆陆回来吗?回来吗?”
“没有呢。”东风看见两个小胖子就乐呵,手个使劲儿揉着他们脑袋。太白太黑瘪着嘴躲他,路小跑着藏到南英袖子底下,然后露出个头来,“大骗子!不是说会把陆陆带回来吗?”
“好啦好啦,他们很快就回来啦,就是比他们早走步。”东风只得安抚。
太白太黑这才哼唧唧地表示原谅他点,东风摊手表示冤枉,眼睛却贼着呢,瞅准时机又把两个小胖子拖出来好顿揉捏。
“嘤嘤嘤被非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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