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英笑着点头,他刚才忍不住喝点酒,此刻已经有些微醺,双颊染着红晕,愈发依赖地靠着虞涯,跟当年样。
虞涯觉得,南英比那天上灿烂火云好看多。
而就在这时,商四转身朝陆知非招招手,“圆圆,来。”
如果换在平时,商四又当众叫他圆圆,陆知非肯定不会听话。可是今晚夜色太过撩人,商四站在廊下拿着笔转过头来样子,在火云
那边是什?是商四终于懒洋洋地站起来,看着满院因为团火云叫嚷妖怪们,道:“这有什,看好。”
商四抬手,只小羊毫出现在他指间。只见那手指转动,羊毫笔飞快地在他手中打着旋儿,而后倏然定住。
商四威压在那刻外放出场,手持羊毫笔肆意挥洒。袍袖舞动间,半空火云如泼墨,被笔杆牵引着,变幻着形状。
皎皎月华和火云交织在起,素雅与炙热交相掩映,好不奇异。
“是字!”有妖怪喊出声来。
但眼尖白藤还是发现他,端着盘切好肉走过去,“这不是星君吗,心情不好,剪头发?”
星君瞥他眼,看到他盘子里切得四四方方几乎每块大小都样肉,就觉得烦,“边儿去。”
“别啊。”白藤晃晃酒壶,“同是天涯沦落人,来喝杯?”
“你沦落个屁。”混得人模狗样,还城西把刀呢。
白藤挑眉,“星君怎最近脾气也整得跟四爷样?”
摇晃,筷子落地,小胖子还在咯咯地笑。
商四赏他们人个爆栗,这时,被太白太黑两个英勇跳跃砸下大妖怪捧着肚子打个饱嗝,吐出来酒气凝成团云,飘飘悠悠地飞上半空。
“哎哎哎来来!”长尾巴兄急吼吼地冲上去,打个响指,团妖火便在他指尖升起。就见他把手甩,“去!”
火苗射向云团,本是拇指那大小团幽火,在触碰云团那刹那,忽然火光大放,整片云都烧起来。
不过这烧起来也不是真有明火蹿出,那火像是在云团里烧,烧得整个云团红艳艳,如天边晚霞或是那翻滚流淌岩浆。
商四提笔,自然是要写字。
何者为墨?火云为墨。
何者作纸?天幕作纸。
不过写字却没什特殊寓意,贵在应景。
虞涯抬头看着那龙飞凤舞、火光潋滟四个大字,转头看向抱着他手臂依偎在他身边南英,说:“生日快乐。”
星君不说话,白藤就自己说:“其实今天做手术才过来,急诊送来个被刀子捅伤呃,肠子都流地……”
星君脸黑,就知道跟他坐在起没什好处,“你能不能不在吃饭时候讲做手术事?”
白藤优雅地把肉塞进嘴里,愣是把烧烤竹签用出刀叉意思。等他细嚼慢咽地吃完块肉,掏出白色帕子擦擦嘴,微笑说:“不行。”
“你有病啊!”星君要掀桌。
“嘘。”白藤伸出手指抵在唇上,“看那边。”
“好!”
“再来个再来个!”
……
大妖怪被起哄着继续打嗝,群妖怪嗨翻天。倒是生日宴主人公南英,跟虞涯两个人坐在廊下很安静,走得近,才能发现两人直在说悄悄话。
大舅子星君每隔十秒转头看次,也显得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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